没有了主动权, 就只能任他翻来覆去,到了最后, 言真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等他发泄最疯狂的时候过去, 言真被蜜月里的何蓉来电话吵醒, 才发觉这样浑浑噩噩地已经过去了十天。
何蓉不知从哪里打来的电话, 背景声里嘈杂一片,喂、言真?你听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言真一张嘴,惊了嘶哑的嗓音里缠着余韵绵长的娇媚, 这上不得台面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吗?
幸而何蓉那边太吵, 没听出什么异样,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啦?
言真曲肘撑起上身,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些,嗯,有点。
那你赶紧吃点药啊,病几天了?怪不得谈怿都找不到你。
谈怿?
昂,你不知道吗,他找你好几天了,都找到店里去了。我这几天不在,还是小夏跟我说他去店里几次我才知道。我想着估计是有什么事吧,你有空给人回个电话啊。
屋子里一片黑蒙蒙的,让人神智难以清醒。
言真拧开台灯,暖黄的光线冲破了黑暗,眼前亮起,她被刺得眯了眯眼睛,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说欸,你自己问他嘛。
哦,那我现在给他回。
言真挂了电话,调出谈怿的号码,拨过去没两秒,对面就接了起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打给我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温和清润的男声透过听筒落进身旁迷蒙的夜色,言真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了动,不一会儿,劲瘦的手臂就攀上了她的腰。
她换了个手拿电话,另只手费力将他掀开,翻身下床,双脚落地的瞬间,两股之间强烈的酸胀感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何蓉说你找我呃,什么事?
尽管她极尽掩饰,但谈怿仍然从她诡异的停顿中察觉到了什么,你在哪?
在家。
那我现在来找你。
现在?我不方便,电话里说不行吗?
不方便三个字给人的遐想空间太大,谈怿那头有几秒的空白,再开口的时候,他声音略沉了两分。
不太行。
言真贴着墙移动出房间,打开阳台的门,扶着栏杆,夏夜微燥的风吹过来,她恍然有种活过来的错觉。
那明天下午见一面吧。
言真想了想,答应:可以,还是在何蓉店里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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