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确实有些怯意, 但她不认为这种胆怯足够称之为害怕。
她至多只是抗拒,抗拒和人有太过亲密的关系。
不是身体,是灵魂。
一切感情对于言真来说, 似是而非的状态是最好的。
尤其她并没跟谁谈过恋爱,现在对言执有那么点喜欢, 跟他接吻的感觉也还不错, 这样就可以了。
喜欢以上的内容对她来说, 不是那么容易承受。
那个圣诞节,他们从浴室吻到客厅, 离开了温暖,寒凉的空气令人难以接受,言真怕冷, 她缩着肩膀贴近他的胸膛,希望他的手臂能抱得更紧。
言执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直到进了房间, 两个人摔进床铺,柔软的蚕丝被将他们裹成一个茧。
他们在这个茧里亲吻,拥抱, 少年的身体坦诚又炽烈,几乎灼痛了她的手指。
但也只到这里罢了。
感觉到他粗粝的掌心探进毛衣之下, 滑过她平坦的小腹逐渐往上, 言真及时地攥住了他的手。
茧里空气稀薄, 只有两个人交缠的喘/息。
他难捱地啃噬她的颈项, 咬得言真又痛又痒,一时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她一边推他的脸, 一边试图寻找密闭空间的出口, 你轻一点。
我不要等五年。他不满意她的分心, 更不满意箭在弦上她却不让发,齿尖磨磨蹭蹭的,黯哑的嗓音似嗔似娇,言真,我现在就要。
言真被他磨得理智全无,她唔哝着被他吻得昏天黑地,但抓着他的手一下也没有松开,感觉到他有要挣脱的意图,她喝止他:够了。开口尽是娇媚。
她喉间咽了咽,他的唇也跟着她的吞咽一起一浮。她招架不住,至少等你毕业。
毕业离现在不远,总比五年要近得多。
他想了一下,又吻下去,那我先收点利息。
言真:
她差点气笑,但哪里笑得出来。
好在言执是个说话算话的,在两个人都即将失守的时候,他起身去了浴室。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出来。
言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解决的,也不是很在意那个过程,她换了衣服,然后给谈怿发了条信息。
谈怿像是一直等着她这条信息似的,立刻回了电话过来。我以为你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联系我。
言真打开电脑,淡淡说:你也可以过一段时间再看我的信息。
谈怿笑:那我可以等不及。明天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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