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真是让人生厌。
很快,李狗蛋臭着脸用力拉上了窗帘,转头不知道给谁打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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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盲元溪回到自己的地盘,简直像是脱缰野马到处撒欢。
呼朋引伴,上山下水。
李狗蛋带来的那点心塞,早就烟消云散。
甚至还激起了元溪的好胜心,和小伙伴们一起去玩的时候,特地从李狗蛋家门前绕了一圈,好不热闹地从李狗蛋家路过。
见到李狗蛋果然气得甩了帘子,元溪就更开心了,小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一路去过兔子洞摸摸兔子,去过蟾蜍洞瞻仰过疑似妖怪的遗迹,好不欢快。
“你们说当初是铁头带我回来的?从这里?”小石头惊呆了双眼。
小石头昨晚刚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和小伙伴叙叙旧,今天又一起去了李狗蛋家玩,根本没来得及说这些。
小天和壮壮都郑重地点了点头,元溪则在一边小小骄傲了一下。
“哇哦!”小石头自然不会不相信自己的朋友,闻言顿时将旁边的元溪一把抱住,力气比较大的他直接将元溪双脚离地地抱了起来。
元溪:“!”
“铁头你对我太好了!我就记得我好像梦到有很亲近的人带我回家,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最后梦里带我回家的人变成了妖怪,可把我吓坏了,还好是你。”小石头举着元溪高兴地甩了一圈。
别看小石头是四人中最高壮有力的一个,却是最胆小的一个。
妖怪?
元溪刚想问,就被小石头给甩晕了,直到被壮壮和小天扶好才找到地面。
“好兄弟,不说这些!”元溪拍拍小石头的肩膀,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自己乱掉的发型,让小石头不用太在意。
一路说话间,元溪突然看到丛林里好像了黄黄的声音,刚高兴地想要唤它来,给它解释自己的好朋友们,却见黄黄嗖地一下没影了。
元溪“咦?”了一声。
“怎么了铁头?”
元溪见黄黄好像不太想和其他人见面,找个理由和玩得差不多的小伙伴们告别,各自回家后,他又偷偷回原来的地方想要去找黄黄。
这次黄黄果然没有再躲,老远就露出头来。
元溪叫道:“黄黄。”
黄黄向元溪挥了挥小爪子,示意他跟上。
元溪一路跟着黄黄竟回到了自己家,一晃眼就发现黄黄不见了,元溪刚要叫,就见黄黄不知道从哪里叼了块板子费劲地爬上了墙。
“黄黄!”元溪赶忙去接,“你怎么有门不走,要爬墙啊。”
黄黄没理他,让元溪把板子接过去后,又匆匆跳出墙外。
正当元溪疑惑间,就听到一阵嘎嘎乱叫“流氓”“放开我”“放开我”的声音,元溪正奇怪外头是不是有坏人在干什么,想要冲出去喊人时,就见黄黄叼着一个什么东西又爬上了墙。
嚯,黄黄叼着的,竟是沈爷爷家的那只会说话的鹦鹉。
元溪惊呆了双眼。
沈爷爷也就是小天的爷爷,这只鹦鹉可是沈爷爷的宝贝,前些天他去城里找战友叙旧,连沈奶奶都没带只带了他的鹦鹉,所以元溪上次去时,这一人一鸟都不在家,如今倒是回来了。
元溪赶忙问:“黄黄,你叼沈爷爷家的鹦鹉做什么,它是不是死了。”
黄黄花坛边,松口放下鹦鹉。
歪着脖子挂在黄黄嘴里装死的鹦鹉一下跳了起来,哆哆跳离黄黄两步,冲着元溪凶道,“你才死了。”“你才死了!”
黄黄亮出了爪子,鹦鹉小紫立刻安静下来,还对元溪温柔喳喳两声,判若两鸟,看得元溪稀奇不已。
沈爷爷这鸟平时除了沈爷爷谁也不理,有人逗它,它都回“傻逼”“你是大傻逼”,今天竟然出现这么温柔小意的一面。
两只小动物也不知交流了什么,不一会儿,鹦鹉竟老老实实地给黄黄做起了翻译。
黄黄指着那块板子,也没见它发声,鹦鹉却好像已经听懂了祂要说什么,嘎嘎地为黄黄翻译道,“我到外头去偷了块城隍老儿出行的牌匾给你,嘎,你不是快要去上学了吗,到时候把这个放在书包里,哪天要是我不在你旁边,你拿着这个耀武扬威,周围等闲小鬼不敢来惹你。”
被逼做翻译的鹦鹉辛苦地说着长句子,一字一顿,声音颇有特色。
黄黄叼来的那是一块书本大的牌匾,上头还写了繁体迴避两字。
元溪好奇地戳戳那牌匾:“真的没问题吗?”
黄黄打包票绝对没问题,拍拍胸脯扫一眼鹦鹉:“嘎,横着走的。”
黄黄不满,又踹了它一脚,鹦鹉顿时不再简洁,修饰起来:“会来事点的,说不定还要来给你捏腿捶背,举牌子,只是别真让它们套出你的虚实来。”
元溪关心道:“黄黄,你是不是要出门了,你要去哪里啊?”
“不是要出门,我是要回家嘎。”
“这不是马上快七月十五了吗?我这心里老不踏实,我们老丈人可不好应付,得回乡一趟寻寻指点,顺便问问你还有救没有,等我回来。”
鹦鹉一边翻译,黄黄一边潇洒地挥了挥爪子。
元溪恍然大悟,只是和黄黄聊天却是鹦鹉在旁说话,这样总觉得怪怪的,“对了黄黄,你怎么不用那根毛说话了?”
“傻逼”鹦鹉刚说完就挨了黄黄一爪子,给它委屈极了,“那是要耗费修为法力的嘎,关键时刻还能救你一下,这不是有只鸟会说人话,毛上储存的法力不多,能省就省点。”
元溪顿时感动不已,将自己刚刚用黄黄给的红包买的辣条和虾条贡献了出去。
元溪还又拿出自己积攒的五毛零花钱,要去小卖部买两根冰棍,要以冰棍代酒,给黄黄送行。
刚出门,元溪就一头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人身上,抬头一看,竟是他那个在外头混的小舅舅田俊,就是那个姥姥口中一提起就要骂上两句,小时候还差点看丢过元溪的。
“舅舅,你回来了?”元溪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