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对陆恒避都来不及,吓得都结巴上了,怎怎么还
但是考虑到你是医学生,课业任务繁重,所以我提议一切从简。陆恒一双眼眸好似精明猎人,明明是笑着,却如同吃人骨肉,只要你拿到由我盖章的军训综测单,就可以通过。
他刻意强调了最后四个字,形、式、不、论。
那一瞬间,楚顷简直是犹如晴天霹雳,感觉轰然一声被击溃成粉末。
形式不论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可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楚顷久久回不过来神儿的时候,陆恒宽大温热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就如同爱.抚一样揉搓了一下他的脑袋,周末回家吧。
一个家字,好似点醒了楚顷,让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陆恒。
拇指揩过颧骨上的淤青,就算是过去半个月,皮下淤血仍未消散,可想而知遭受过多大的撞击,陆恒不声不响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语气淡淡如若温泉,有点瘦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险些让酸涩冲出眼眶。
楚顷死死咬住自己的舌根,让剧痛来淡化那股莫名上升的委屈,好像只有在陆恒面前,自己才能做个被优待,被看重,被捧在掌心的宝贝。
嗯。他轻轻将脑袋靠在陆恒坚硬的小腹上,好。
这样好的陆恒自己实在是无以为报了
殊不知就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楚州默不作声地站在树后,就如同一道阴冷不化的坚冰那般,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死死冒着刺骨寒气。
看着楚顷这么弓着脊背,如同小兽一般依偎在男人的怀抱当中,让他下意识将手指抠入了树皮,以至于尖刺瞬间扎入血肉,疼痛与怒火交织地难舍难逢,越发让人狂躁。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要冲上去不管不顾质问。
楚顷你就这么寡廉鲜耻么
然而他终究还是强忍下自己的冲动,他们兄弟从小相伴,这份手足之情不是假的,就算当初在医院里他对着楚顷恶语相向,但心底仍然是存有一丝相信。
他的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最终,他从兜里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楚州】:哥,周末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