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教官们立正稍息,是!
楚顷。陆恒转头向站在原地的楚顷瞥去眼神,跟我走。
有点出人意料的是,陆恒并没有将他押送到教务处,而是带着他一路来到了教官住宿区,作为总教官,陆恒自然享有自己的单独房间,当房门咚的一声关上的那刻,楚顷的心脏也跟着狠狠一跳。
陆他朝前迈出试探性的一步,但多少也能揣摩一点陆恒的心,顿时改了口,阿狼
陆恒解开了一身教官服的纽扣,精壮结实的肌肉袒露出来,就这么毫不避讳地当着楚顷的面儿脱掉衣服,然后走入浴室。
上来就吃了一个闭门羹,楚顷有点讪讪,却也不敢吭声,蹲下身去,将陆恒脱下来的衣服收拾起来,想要丢入脏衣篮,视线不小心瞥见一旁的垃圾桶,猛然怔愣住。
垃圾桶里没什么多余垃圾,显然陆恒并不在这个房间内多待,所以黑色垃圾袋内,十几瓶被掰碎的镇定安瓶就显得格外突兀。
陆恒为什么要注射镇定剂?
楚顷将不敢置信的眼神投降雾蒙蒙的浴室玻璃,灯光将陆恒矫健雄骏的身姿清清楚楚拓印在了上面,显得格外具有男人的性感与威武。
难不成楚顷的喉结艰难滚动一下,脑海当中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陆恒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香味?
但他不是向来都清心寡欲、超然物外么!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潮热的水汽争先恐后的奔逸出来,连带着室温都升高了好几度。
陆恒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视线随意一扫,却发现屋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不见,只有房屋大门敞开,楚顷显然抢先一步逃了出去。
被水汽熏蒸后,空气当中残留着的甜香味显得格外醉人,只需要一丁点就能勾起血液奔涌沸腾。
先是撒谎,而后是逃跑,这一桩桩一件件让陆恒的太阳穴鼓胀着刺痛,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什么,捡起脏衣篓里的衣服凑到鼻尖仔细一闻。
在丝丝缕缕的勾人香气当中,分明夹杂着酒精的淡淡味道。
陆恒的眼神瞬间晦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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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如同滚烫炭火一样藏在心间,闷烧的浑身血管都仿佛要爆炸一样,楚顷连续一周都如同耗子见了猫,根本就不敢跟陆恒见面,耳朵随时随地都如同机敏兔子那般竖着,只要听到点脚步声就能窜出去十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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