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身体猛然一僵。
陆恒在说什么?
然而陆恒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了声息,楚倾的心脏怦怦直跳,思来想去,也只当这句话是陆恒的梦中呓语。
窗外风雨声大作,可屋内却是沉默又安稳,熏熏然的焚香带着淡淡烟火气吹入梦乡,陆恒的双臂以及宽厚脊背就如同堡垒一般,似是能抵御所有的侵犯,光是眉目间的威严,便能震慑住魑魅魍魉,
楚倾明明心里打定了主意,只抱那么一小会,他就把陆恒给推开,但是这一小会,可能是薛定谔的一小会,谁也说不准到底是多长时间。
就这么不知不觉,待到睁开眼的时候,竟然天都已经亮了。
窗外暴雨停歇,反倒露出水洗过后的清新,透出碧云蓝天的一角,连空气都分外甘冽。
陆叔叔身边的床榻上已经是空空如也,好似昨晚的相拥只是自己的癔梦,楚倾起身张皇寻找,陆恒
还不等他慌慌张张走出门,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陆恒穿着妥帖的西装,每一寸都严丝合缝,富有光泽的缎面浅浅勾勒着胸肌的轮廓,大概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习惯,衬衫外仍然穿戴着背带式枪套,黑色的皮革束缚着贲张肌肉,看起来透着绅士的老练与男人的特有性感。
不多睡会?陆恒看起来气定神闲,压根看不出昨夜淋雨的狼狈,看向楚倾的双眼中带有微微的宠意,早饭想吃点什么?让下人们送过来。
陆叔叔楚倾就这么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个恰当的形容词,在人模狗样和衣冠禽兽间摇摆不定,您起这么早
陆恒表现得很自然,陆家的规矩,贪吃贪睡不可教也。
那楚倾因这一句话,脸颊露出羞赧,我
他脸红地想要钻进地缝里,看这阳光日头,估摸着都要中午了,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叫他起床
陆恒看着他羞红的脸颊,唇角微微一勾,你是例外。
不说还好,说出来,楚倾简直羞臊地能原地升天,都不敢去看陆恒的,说话结结巴巴,您您不能
不能什么?陆恒好笑似的看着他,嗯?
他看上去老神在在,表情平定又从容,像是看不出楚倾的羞赧,甚至连言语间的恶劣挑逗意味都藏地极深,除了他自己,谁也察觉不出其中的趣味。
不能楚倾的脸更红了,耳垂简直能滴出血,嘴唇嗫嚅着什么都说不出,不能
他简直想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