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拍了拍手,下人们鱼贯而入,一言不发的将楚倾强行按下坐在了梳妆台前,开始动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楚倾呆愣了几秒钟后,随即就开始剧烈挣扎,别碰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他挣扎地实在是太厉害,下人们本来没将这个即将入门的夫人放在眼中,挨了几下拳脚之后,眼神逐渐暴戾起来,手上的力气更大,死死掐着楚倾的皮肉,甚至都留下青紫色的手指印。
梳头婆一双如同鸡爪一样的老手毫不客气抓着楚倾的头发,高高在上且腔调尖利,夫人可别不识好歹,嫁给我们傅董,那是海城里多少个豪门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她看着楚倾的这张脸,越看越觉得讽刺,你也就这一张白嫩的脸蛋看着值钱,让大当家的不计较你男人的身份,肯抬你入门,再乱动挣扎,可小心我手中的剪子,划伤了你的脸!
楚倾上辈子不知道在这样依附权势的下人奴才手中吃了多少暗亏和苦头,一想到重生回来,竟然也改不了嫁入傅家的宿命,五脏六腑内闷烧着的郁结与邪火噌的一下迎风暴涨,竟然掐着这老太太的脖颈,将她生生从地面上给提起来了!
老太太尖利的喊叫声就这么被掐死在了喉咙口,一张老脸吓得煞白,然而无论怎么用手指去抠挠,都无法撼动楚倾的手臂一丝一毫,你你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楚倾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而后转身扫视了一圈身边的下人,最终视线凝固在了易言身上,你们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楚倾这么明显的抗拒排斥,让身为傅宵烛特助的易言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似乎面前的这个小夫人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太一样?
这是他的错觉么?
易言给了身边保镖一个眼神,立刻就有人会意走上前去。
别动!楚倾单手敲碎了一个花瓶,用尖锐的边缘抵着老太太的喉管,钳制着她飞速退到了窗口,狠厉冰冷的眼神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保镖们当真就不敢再继续向前,这老太婆虽然是傅宵烛的乳母,但并没有那么重要,反倒是楚倾现在站在窗口前,倘若动作太激烈或者是一不小心,就可能又坠楼的风险。
傅宵烛今年三十有五,早已功成名就,叱咤海城多年,第一次对外公布了婚讯,他们谁也承担不起害死楚倾的这个责任。
夫人。易言不得不走上前来,换上了温和的语气,您的情绪有点激动,让你的舅舅舅母来陪伴你一会,你看好么?
楚倾的眼神又是一凛。
这是在拿他的舅舅舅母来威胁他。
倘若他还是上辈子那个普通的大学生,可能还会因为亲情而有所动摇,但一想到自己所经历那炼狱一样的十年,正是由他的舅舅舅母一手造成。
楚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
与此同时他的余光已经瞥见,虽然楼层很高看不见地面,但是窗外两米外的墙上钉着放置空调外机的踏板,再不远处就是隔壁房间的阳台,他完全有机会就此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