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上面那个变形的人脸是，说道：“这估计是那位的眷属吧。”

孟阳秋作为高中生形态的时候，那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嘴里叫着：“你们在讲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江哥你会打怪兽吗？你会变身吗？这玩意好恶心，江哥你快把它解决了吧！”

江辞看着他傻不拉几的脸，感觉真得很不可思议，他未来的灵魂深沉得都快比墨水黑了，而且还能受到戴岚山的嘱托，想来应该是很稳重的啊，怎么现在看起来就这么蠢啊？

孟阳秋对上他的眼睛，然后后退了两步，“你这是什么眼神？”

江辞：“你猜？”

孟阳秋不想猜，他跑到旁边的陈曦身边去了。

他安静了以后，江辞就对着这个玩意发起了愁，它不离开，那他们也没法离开，周围人来人往的，万一哪个人灵感高看到它，可能这里就要又多一些精神病人了。

陈曦接了个电话，“黄无恶他们来了。”

“行。”

果然没一会儿，黄无恶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公路对面。

等他带着人从那边过来的时候，还正好看到了孟阳秋那“精彩绝伦”的表演。

孟阳秋是个闲不住的中一少年，这天气江辞他们都没心情和他玩一些有的没的，只有他一个人在中间进行着孤独的表演。

从国内的道术到国外的魔法，他全都试了一遍，现在他正在摆出了一个金鸡独立，手臂往上托举的奇怪驱邪姿势。

江辞和陈曦站在旁边绿化树的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黄无恶带着其他人站在了江辞的身边跟着看了会儿，然后对着他问道：“他在干什么？”

江辞：“……”

奇珂珂一声大喊：“我知道，我知道！”

吴思雨一把抓住了他，防止了两个中一少年企图折腾出更大动静的行为，她对着黄无恶叫道：“快处理了吧。”

“行行行。”

黄无恶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用黄色的纸抱着的一大包东西，那东西上面还用细细的麻绳捆得严严实实。

他拆开来了，里面是竟然还是一个个的小纸包。

他把东西一人分了一个，江辞也得了一包，他拆开来了，里面竟然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一股香气也随之从上面飘出来了。

孟阳秋嗅到了，他脸上的表情逐渐恍惚了起来，“这个味道好熟悉啊。”

黄无恶解释道：“用硫磺，乳香，动物骨骼……等东西制成的香料，对它们有一定的驱逐效果，燃烧后效果最佳。”

“这个香料制作好以后，不能接触金属，否则会影响效果。”

“得感谢孟阳秋奶奶，这个东西的制作方法还是从她留下来的羊皮纸上找到的。”

江辞捏起了一戳香料在指尖碾了碾，很细腻，也很奇妙的香气。

它的效果是十分显著，就在黄无恶说几句话的期间，特管局的人已经用这些白色的香料把那个恶心的怪物围了起来，并且逐渐往里缩小范围，没多久那个东西的身体就缩小了，最后爬进了一个放垃圾的角落不见了，给那个角落留下了一团黑色的痕迹。

吴思雨带着人用酒精把那个黑色痕迹给烧掉了。

等他们结束后，黄无恶就一把扣住了孟阳秋的后颈，说道：“走吧，小朋友。”

孟阳秋：“去哪里？”

“当然是去聊聊你的奶奶，以及你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扇——门。”

江辞也跟着到了特管局，他发现一段时间没来特管局又多了一些变化，医生们的新楼已经修好了一半了，里面的地域范围的划分也更加合理了。

等到了房间，戴岚山也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他特意开了一个大会议室，中间的桌子上放着几大叠羊皮纸，一些破碎后拼成的石板。此外，每个人的位置前都放着一本书，书的表皮模样是陈旧的灰蓝色。

孟阳秋坐在了戴岚山的对面，两边都是特管局的人员，江辞熟悉的人就只有黄无恶和王良，其他的人他都没怎么见过。

不过江辞也不在意，反正今天的主角也不是他，他作为旁观人员，就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了，拿着桌子上的书翻看了起来。

那书的封面上写着几个繁体字，清远笔录。

《清远笔录》是一本古籍，内容都是用文言文写的，江辞连蒙带猜看着大概也看懂了，这里面就是一个叫清远的人在外面游历时记下的各种奇闻轶事。

里面的内容都是单独的小故事，前几页就讲述了一篇叫老人果的故事。

主要内容是讲一个姓杨的老人高寿，喜丧，死后一年，他的坟头就长了一棵树，三年后那棵树结果了，结果时刚好遇上闹饥荒，然后那个老人的子孙后代靠着那果子活了下来。

文末还写那果子圆溜溜，小儿拳头大小，表皮是黄色的还满是褶皱和灰色斑点，和老人皮肤相似，所以又称那果子为老人果。

而在这个文章的旁边还有另外一种笔迹写下的批注。

“听闻老人果食之味美，但杨家人皆因怪病死绝也，未尝一见。”

江辞觉得这个故事还挺有趣，但是和今天的事情却没多大的关系，他又往后面翻了翻，终于在后半部分看到了一篇故事符合今天讨论内容。

因为那一篇故事的名字叫——《生而知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