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群再次混乱了起来,一旦人群中有一个人在恐惧,那么很快,恐惧就会蔓延整个群体。
尖叫声开始此起彼伏,有人想往后面跑,但是推开门发现那却是一个看不到头的阶梯,阶梯两边都是黑色的漩涡。
在受到惊吓,理智降低以后,他们就开始看到刚才看不到的景象。
本来看不懂的文字其实是可怕的预言,那些奇妙的符号也带着邪恶的力量,它们似乎象征着某个未知的存在,扭曲的线条中心是祂们窥探的眼睛。
有人在发抖,有人在叩拜,有人蜷缩在角落发出了不明含义的呓语。
这癫狂的气氛让江辞抓住了洛兹的手。
在“廖正平”的微笑示意下,有几个人又上了台子。
一个男人站在了他的左边,他的手中拿着黑金。
还有一个女人站在了他的左侧,手中拿着一个古怪的圆筒,它大概三十厘米高,里面装着半满的古怪液体。
看到那个东西,江辞感到了生理性的嫌恶。
不过,在“廖正平”开始向下面的人类证明祂说的并非虚构,而是现实之前,洛兹已经捂住了江辞的眼睛,然后带走了他。
他知道人类这种生物对自己的同类都有很强的同理心,所以这种场景还是不要让江辞看到的好。
等戴岚山在一片完全崩溃的人群中挣脱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洛兹和江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
——
晚上12点,云市的天气还很闷热,蝉鸣也依旧闹人。
江辞被洛兹放开,睁开眼时,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家中。
他奇怪地对着洛兹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洛兹笑了下,反问道:“不想回来?”
江辞道:“那倒没有。”
在外面总没有在家里舒适。
“那不是还没看完吗?”
“嗯,最后一点无关紧要,而且,你种的昙花快开了。”
听他这么说,江辞思绪也被带歪了,他往阳台外面看过去,发现不仅是昙花快开了,外面好几种花都开了,怪不得他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他过去看了下,发现外面的昙花还有一会儿才开后,就先进浴室洗了一个澡,然后穿着宽松的睡衣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小乖一直在他的脚边绕圈圈,嘴里不停的汪汪汪的叫着。
江辞不得不揉了它好几把,它才安静了下来。
洛兹已经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了半个大西瓜了,江辞上去摸了摸发现还是冰的。
他的嘴角勾了勾,心里有些愉悦。
不过等他吃完了小半个西瓜,还没等到昙花开,他的眼睛就睁不开了,他这两天也是累得慌,在山上跑来跑去睡得还不好。
他迷迷糊糊中有感觉到洛兹抱他回房,但是实在是太困了,他就没醒。
等第二天,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洛兹身上的。
真正意义的睡在洛兹身上,不是单独的一个部位,而是整个人完全躺在洛兹身上的那种。
江辞已经傻了,他低头盯着自己床上的那一大团不明物体。
那东西最主要的一团是中间那凉凉的一大块肉,颜色黑亮,还十分光滑,同时也很大,大得一整张床都放不下他,还都垂到床下去了。
而且那不规则的肉块上面上面长有几只鸟翼,还有很多长短不一的不同肢体,大部分是软的,和触手一样还有吸盘,少部分硬的,估计是作为它支撑结构。
他茫然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就给了那根现在都还附在自己腰上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狠狠一巴掌。
那东西软绵绵的,挨了打就慢腾腾地缩了回去,然后那整个一团也颤动了一下,逐渐变成了洛兹人形的模样。
江辞下了床,拖鞋都不穿,直接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他从茶几的抽屉中摸出了一包烟,去阳台上点了一根,然后叼着烟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脸深沉。
他会抽烟,叛逆期的时候学的,平时不抽只是不喜欢,但是现在他真的很想来一根。
原来,之前和他亲密的洛兹是长这个形态,这也太挑战人类的极限了吧!
一根点完,外面的门就被敲响了。
江辞把烟头扔进烟灰缸,然后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