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太过于玄妙,又在混沌当中,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她所梦幻出来的。
掐了掐手腕,试图使自己清醒过来。
若不是真的看过陈子惠的手段,他说的那些话,想必自己就该是信的了。
毕竟,他骗人的手段太过高超,一不留意当真沉浸在其中了。
这一日醒来,便是有些混沌,压抑住心里万千的想法,召来自己的亲信,继续观察楚王一党的一举一动,想出相应的对策来。
距离离去还有四日,陈子惠在忙着收尾的工作,在这府邸的人也是知道了很快就要离开,都在忙着收拾东西,有些事情也是无瑕顾及。
她派去的亲信打听,得到的消息是埋伏在这府中做仆从的楚王一党人,趁着今日混乱的时候溜走了,想来,便是去策划刺杀陈子惠的事情了。
这一日,从早到晚,她在房中,坐立难安。
又召来人询问匈奴那边的情况,匈奴虽然暂时退去了,可她怕匈奴会趁着动乱大举用兵,侵犯中原。
回夫人的话,匈奴那边为单于之位争得正激烈,单于临终前立的是左贤王,可右贤王势大,逼左贤王让位,两边打起来了。
匈奴那边为了争单于之位,也是一团乱麻,韩昭昭的心里稍微放下了一些。
那便还按照原来的计划做,你再同几个人去盯紧楚王搁置在这里的那几个人。
是。
那人得令之后,退去,屋内唯余韩昭昭一人对着窗口出神。
摆弄着桌子上的一只茶碗,她紧抿着唇,问道:你说,你同我的父亲究竟有什么仇怨,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她知道陈子惠的身世,也在暗中查探过父亲的经历,询问过父亲,但是无一例外,无一有用的信息。
如此,也只能狠下心来,这样做了。
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茶盏。
那几个楚王一党派过来人没有察觉到后面跟随的人,寻了一条背着人的道路,到了楚王世子周翰的府邸。
门一关,隔绝了里面的一切事物,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里面的人出来了,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加快速度,一路小跑着回到陈子惠的府邸。
人走过,树影摇曳。
周翰站在窗前,目送着这个人的身影远去。
待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才从深压着的箱子底取出来一副画,画上是一位女子,将一枝还粘着露水的梅花插.入瓶中,画上标注的时间是盛和年间。
盛和,是闫耀灵用过的年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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