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起来了?
是,说是京中不安稳,怕出些什么事,韩大人特意让我带消息给您,说他那边的事情,您不用操心。
不用她操心,怕她是拗不过陈子惠,可是一旦有了机会,她又哪里能容得这种事情的发生,一直以来,她所求的,不就是自己和家人的安稳吗。
好,我知道了,你给我父亲带过信去,说我听他的安排。
是。
那人应答,很快便退去,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陈子惠说他五日之内要启程回京城,他的手中又有这么多军队,楚王一党的人是要想尽办法阻挠的。
就她所知,这府邸当中就有楚王一党的人,楚王世子周翰派过来的,陈子惠没有察觉到,可她的人,却是打进了这一批人的内部。
五日之内,趁着陈子惠未回到京城,楚王的人也该动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楚王的人得手后,再由她的人去把他救出来,之后,收编陈子惠的势力,将矛头对准楚王一党。
这些日子,陈子惠去北境,她在中山郡,负责运河的一系列事宜,也算是在这些人当中积累了一定的威望。
如此一来,也算是得偿她所愿,也正是她一直以来计划的结果。
可是,一时间思绪又如乱麻。
想了些时候,也是困倦极了,便又睡了,直到子时,陈子惠归来。
他一进来,动静便惊醒了韩昭昭,也是她想从他的口中的话来得到些信息。
夫君回来了,这么晚?
是,近日以来事情太多,现在刚刚处理完,楚王一党的势力盘踞在中山郡,近日也要把他们彻底清除掉。
陈子惠的神情,显而易见疲劳之态。
时间太短,不知楚王一党会作何反应,狗急跳墙,拥兵与他在中山郡再打上一仗,也未可知。
不过见了韩昭昭,却一扫脸上的疲乏之态。
她躺在床上,睡眼惺忪,一副娇憨之态,云鬓散乱,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襟,嘴角微微上翘。
那一刻,心跳骤然加快,目光掠过搭在她身上的锦被,还是能看出其下的起伏。
也有一个多月未见,是日日见到那红绸,可那是死物,哪如红绸之下的温度动人心魄。
手指摆弄着红绸,却又见韩昭昭困倦的模样,手下使了劲,将系在手腕上的红绸揉出一个褶皱来。
这几日,带人堵塞堤坝,你也是太累了,若是困了,便睡吧。
手上青筋暴起,却是拍了拍她,让她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