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晓玉退下去,接着,动身往屋子里走去,脚步是明显地放缓,又有了犹疑,是显而易见的慌乱。
到了门口处,见了一道人影,是韩昭昭,立在屋檐下,正望着他,眼里溢了惆怅。
陡然出现,令他措手不及,脚步乱了一下,又将袖子里的东西往里收了收。
欲盖弥彰。
韩昭昭瞟了一眼,见到一抹红绸,瞬间消失,看样子,是把昨日向她讨要过来的红纱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倒是珍视得很呢。
在外面站了多长时间,冷不冷?
见她不快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还是很凉的。
第一反应,韩昭昭也并没有去挣脱,或许,那一瞬,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多久。
冷冷淡淡地抛出来三个字。
外头冷,先回去吧,当心站久了累到。
手扶住她的月要,昨夜,也是他太不克制了些,惹得她成了这副模样。
无事,今日一早,你去了何处?
他人到了身侧时,她才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儿。
方才,那种预测,似乎是真的应验了几分。
她警惕地瞧了陈子惠一眼,陈子惠浑然不觉的模样,还问道:你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按理,经了昨夜,她该是累极了的,他出门时,也是尽量放低了声音。
不知,只是一早上醒来,便不见了你的人影,我去桌上寻,也没有见你留下什么书信来,忧心了半天,不知你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把何人二字咬得重了些。
今日一早起来,便有属下来找我,说是有事相商,同我到了一间院子的一间屋里,说了些时候,说的是过几日要与匈奴打仗时,粮草的供应问题。卢奴县县丞,你知不知道?
知道。
一到这里,陈子惠便乐于跟她介绍中山郡的这些官员,一点儿也不避讳,职务高些的,她大部分都是知道他们的名字的。
今日来找我的,便是他,事出紧急,又是在府内商谈,便没有告诉你我去了何处,想来我回来时,时候不会太早,没想到,你这么早便醒了。
韩昭昭点头,陈子惠已是扶着她到了屋内,关上门,阻止寒气进来。
那一股淡淡的脂粉气回荡在空气中,比在外边时更为明显。
韩昭昭嗅了嗅,陈子惠这边一时敏感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