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了一下。
在早春的夜里,二人紧紧相拥。
忽然,一阵叩门声响起,隔着帷幕,听得轻轻的几声。
是有人找你吗?
朱唇潋滟,在烛火的照耀下,更为动人,至于那声音,轻轻柔柔,带了一种支离破碎的美,又令他想起来不久前的呜咽,摄人心神。
无事。
陈子惠并未理会屋外敲门的人,手拂过韩昭昭的额角,擦去细密的汗珠,理了理蒙在她眼睛上,有些歪斜的纱。
犹在心里暗暗地怨那个敲门的人怎的如此不识相,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在现在寻他。
帷幕被微风吹动,轻轻地摆。
敲门声不停,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
陈子惠放开韩昭昭,朝着门口的方向,问道:谁,有什么事?
声音里自然是没带了几分好气的。
那人报出来一个名字,是陈子惠的一个得力的属下,还说,这么晚来找他是有要事。
无奈,陈子惠只得应下来。
转头,见韩昭昭的衣衫还有些凌乱,是他方才揉.搓的,他又为她理了理。
外衫上的带子半开,半露出里衣来,掩在雪.肤上,趁着她被蒙住眼睛的功夫,手指翻飞,轻而迅速地为她系好带子。
不用担心,我一会儿便回。
临出门前,在韩昭昭的眼睛上,落了一个口勿。
或许是觉得一会儿这个时间所涵盖的范围太大,自己久不回来,韩昭昭担心。
便估摸了时间,照着蜡烛燃烧的长度比划了一下。
大致,等鸳鸯灯里的蜡烛烧得只剩下这么长的时候,我便会回来。
韩昭昭点头,似是流连,出门之前,还拽住他的袖子。
夫君一定要当心,早些归来。
陈子惠笑了,逢到事情繁忙的时候,半夜被叫出去,也是常有的,哪里算得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平安,不要再如上辈子一般,早早地抛下他,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坐在皇位上,又独活了十几年,才随她而去。
会的。
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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