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回过头来看现在的,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韩昭昭却拧着他的意,甩了甩他覆在自己手指上的掌,低声道:放开。
不带命令的语气,倒又有一丝娇嗔在其中 。
陈子惠略微低着头,看着她,也是笑了,不违逆她的意思,把手放开。
在这寒冷的山洞里呆了些时候,韩昭昭的手有些僵,磨叽了片刻,仍是把搭在陈子惠身上的大氅的带子系上了。
指尖滑过他的脖颈,冰凉而细腻。
好了。
系完后,目光扫视一遍,似乎是欣赏一般,说出了这番话。
片刻,又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方才就可以的,只你不走。
低头瞧着她,笑了,正瞧着她的功夫,忽然手被她握住,反客为主一般:那便走吧,要走多远?
不算太远,穿过这山就是,这山不大。山洞有两个出口,从离得近的那个出口出去。
说罢,又引了一把火,照亮了阴暗的山洞 。
出去之后去哪里?
跟着陈子惠走了几步,韩昭昭大致判断出了这山洞的走向是往北的,穿过北邙山,到黄河的南岸。
那里是京外的荒凉之地,少有人家,她颇有些担心自己这晚上的归宿。
去我的一处宅院,就在北邙山脚下,依山而望黄河,出去之后,走得不远。
韩昭昭抬头瞧了他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他一说,便知那是荒僻之地,还是他的宅院,身边都是他的人,那岂不是他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
韩昭昭跟在陈子惠的身后走着,光亮照在她的脸上,过于亮了,让她有些回避,脚步也随之慢下来。
若是累了,便歇息一会儿。
没有,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是要一直住在外头了?
虽说话里是给了选择,但是明明就是想回去。
陈子惠犹豫了一下,手捏紧衣袖,故作淡定地说了一句:明天便可以回去,我再派些人往你那边去,他们过来的目标不在于你。
这一次,陈子惠对屋中的密道是没有很大的把握了,但身在京城,盘根错节的是自己的势力,想保韩昭昭的安危,他还是有能力的。
今日无功而返,匈奴人之后便会放弃这条线,从别的地方下手。
韩昭昭点了点头,又听陈子惠道:我叫人合了八字,大吉。
合八字算的是姻缘,这句话对于韩昭昭来说约为废话,不管合还是不合,到了他们这里,必须是合。
不过是走个形式,她应付得也有些敷衍,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婚期订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