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是找的别人。
陈子惠在屋里踱了几步,故意卖关子,一点儿也着急,那样子似乎是忘了一会儿还要去见皇帝。
谁?
陈子惠轻笑,说出一个名字:顾钧。
这个名字,韩昭昭并不陌生,顾钧是并州刺史,在晋阳的时候,她见过此人几面,原先她以为顾钧是楚王一党,没想到后来忽然反转,说是帮着她家做事的。
虽说顾钧是帮了她家,但她感觉得到,顾钧与陈子惠关系走得很近,远胜过她家。
她查探过顾钧的过往,父亲为一方县令,与京城里的这些代代为官的世家大族相比,相形见绌,更遑论张家这种顶级的世家大族。
她不记得顾钧与张家有任何的交集。
顾刺史他怎么能把这些东西都给要过来?
陈子惠一笑,并未直接回答她:他们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交集,实际上深得很,你父亲没有同你讲过?
韩昭昭摇头。
或许你父亲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陈子惠笑着,从嘴边飘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过段日子,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不会伤到你分毫的。
陈子惠回答道。
什么时候?
韩昭昭难掩心中的不安。
应该等不到我们成婚的日子,若是等那个时候,你还不知,我便告诉我的夫人。我与夫人之间,当是坦诚相待的。
坦诚相待?陈子惠说出这个词的时候,韩昭昭的心骤然间跳了一下子,她不知道自己该把这个词的含义往何处理解。
是警告她莫要蓄意骗他,还是某一种稍带旖.旎的意思,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在她的面前,那人明明是笑着的,笑容明媚,如同春日里璀璨的阳光,眼角微微上扬,嘴角边是一对深深凹陷下去的酒窝。
她从那花瓶处走来,到了陈子惠跟前,离得越来越近,陈子惠看到阳光落到她的脸上,在陈子惠的眼中,她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
仿佛画中遥不可及的仙子坠入人间。
他就这么笑着,瞧着她,甚至想拿起画笔,描摹出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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