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惠难以置信:他叫你过来?
原来,他把这件事情告诉韩德元不过是意思意思的事情,现在还不是彻底和韩德元撕破脸的时候,顺便,也把秦县丞要见韩昭昭的意思传达过去了。
他想,韩德元是绝对不会让女儿过来的,这不异于以身犯险,可韩昭昭偏过来了,还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你父亲一时间糊涂了,你跟秦县丞有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
招了招手,示意身边的下人将韩昭昭带走,谁料,韩昭昭并没有走的意思。
他以为她有所顾虑,便道:你父亲那边我帮你解释。
不用了,他既然要我过去,我去瞧瞧也未尝不可。
不可。
陈子惠斩钉截铁地说道,拦在她的跟前。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还敢过去?
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一把拉住韩昭昭。
手上使的劲大了一些,让韩昭昭想起那个名叫囚笼的东西,里面桎梏着人的铁链。
秀眉蹙起,甩了甩陈子惠拉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不适,陈子惠的手松开,从半空中垂下,空落落的,只身子还拦在她的跟前。
刚才被他抓得狠了,胳膊上是显而易见的红痕,韩昭昭轻轻地揉了揉。
再一次抬起头看陈子惠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怨愤,看得对面的人眼里显出不知所措来。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低头。
韩昭昭瞟了一眼他,扬起头道:他如今已经深陷在囚笼之中,我身边又跟着人,怕什么?难道牢狱中看守的人也不可信?
一下子说得陈子惠哑口无言了,也不完全是无言。
想反驳她,有无数种说辞,可见到那张脸的时候,听到她坚定不移的声音时,沉默了。
一时说不出来话来,由着她接着往下说 ,由着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在她的面前似乎就不堪一击。
你若是想去便过去吧,只是我要跟着你,单是他们去,我不放心。
陈子惠手抓紧衣袖,迫切地等着她的回答。
好。
韩昭昭应了一声,一双眼睛认真地打量着他。
往后错了两步,正好与他并行。
两个人走在最前面,下人跟在他们的后面,陈子惠举着火把,带着韩昭昭往空地处的一间废弃房子处走。
一路上,韩昭昭打破了这沉默:你能不能和说说秦县丞的事情,比如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与匈奴勾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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