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今儿起,便是奴才教您了。
池砚秋在衡量太子的接受程度,新的蒙语老师来一天,就被抹下去,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也够人嘀咕了。
他在鸿胪寺呆的很舒服,突然被拨过来教太子,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若是动辄得咎,他图什么。
这种教好了没有功劳,教不好有错的事,他心里有些抵触,他更多的是想要往上爬,想要过去更大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不想倒在这种无法预测的事情上。
但是瞧见太子的一瞬间,那双晶亮的双眸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明白,太子很好。
经过一节课下来,他沉默了。
您以前若是学过,不妨跟奴才说说,奴才调整一下进度。池砚秋道。
他性子很好,努力温柔的来跟太子沟通。
胤礽双眸无辜,他眨了眨,笑眯眯道:没学过呀。都是他刚才教的。
池砚秋深深的吸了口气。
如果太子真的没有学过蒙语,那他教了什么他就会什么,这种天分也太恐怖了。
等到张英过来接课,他上前寒暄,就随口夸了两句,就见张英捋着胡子,一脸与有荣焉,像是在夸他一样。
太子聪慧,无人能出其左右。张英笑,他就喜欢看他们这惊呆的小眼神。
池砚秋砸着手出去了。
来的时候有多忐忑,这会儿就有多欢喜,这么聪敏的太子。教他读书那是镀金,多好。
等池砚秋走了,张英就问:池砚秋年岁小,性子也活泼,你有什么直说便是。他担心他受委屈不敢说。
池师傅挺好的。
池砚秋姓富察呢。
胤礽懵懵哒看着他,在他的印象中,池是个姓来着。
上课吧。张英摇头失笑。
师傅没睡好吗?张英眼下一片青黑。
张英摇头,没有多说,他讲课还是老风格,但胤礽特别喜欢,听的也很认真,但一节课变成了两节课,难免有些扛不住。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晒的人昏昏欲睡。他坐在那里,灵光饱满的双眸渐渐往一起合,他努力的睁开,却没什么用。
俩眼皮打架,打着打着,他就睁不开了。
张英:
太子爷坐着睡着了,那坐姿端正的样子,看不出打瞌睡的样子。
他接过奴才递来的毯子,小心翼翼的搭在他肚子上,这才坐在一旁看书。太子识字少,这书架上的孤本倒是很多,让他见了心生欢喜。
时光静颐,许是被太子侵染了想睡觉的心,他面前的字,也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光团,他趴在桌子上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