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以后说,现在康熙确实疼他疼到心坎里。
两人说着,就感觉感情更近了。
等曹寅进来请安,就见太爷趴在万岁爷怀里,正在把玩他腰间的玉带,听见他声音,就翘了翘脚来看他。
曹曹。他奶唧唧的喊。
奴才给万岁爷、太子爷请安,您二位安好。曹寅打千行礼,这才禀报自己的来意,说今年的天气看着不错,要不要抽人头去修桥。
倒也可以,这修桥修渠都是未雨绸缪的事,是得提前准备,春耕过后,马上夏季就得用了。康熙沉吟。
一旁的胤礽听着他们的安排,皱起小眉头。
不能修桥,修渠可以。他说。
三岁半的奶娃子议政,曹寅都没绷住笑出来,他看着胤礽脸上的嘟嘟肉,差点没忍住想上手捏一捏。
康熙也忍俊不禁。
为什么呀?他问。
胤礽以手托腮,肉嘟嘟的小脸就被挤变形了,偏偏他还认真的回:今年春季可能会旱。
这个问题很严重了。
康熙和曹寅都笑不出来了,固然觉得胤礽一个奶娃什么都不懂,但越是奶娃,反而越是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
胤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说:玉皇大帝告诉我哒,今年大旱,修渠修井都成。
反正修桥没必要。
河床都露出来了,走不走桥,又有什么干系。
康熙忍俊不禁,捏捏胤礽脸上的嘟嘟肉,笑眯眯道:你让玉皇大帝来跟朕说。
胤礽捧着脸:你又不是桃子精,说了你也听不懂。
曹寅没忍住,绷不住笑了出来,温声道:修渠修井倒是也考虑过,只是相对修桥来说,工期更长,耗费更甚,才
说白了,就是大清穷着呢,修不起。
康熙沉吟,看着胤礽清澈的眼眸,不忍他失望,点点头:那就依胤礽的意思,拿修渠修井的预算来,朕琢磨着选一个。
都是例行抽调,每年都要做的事,其实都有章程,但今年特殊,国库实在空虚,不说拿不出钱来,差不多。
就修功德井,允许富商百姓捐赠命名。胤礽认真开口。
康熙:?
这小子黑芝麻馅又发作了。
曹寅眼前一亮,很快又皱眉:商人多奸诈,若是以功德井造名声,反而鱼肉乡里,倒是不美。
那你定个章程,什么样的人可以捐,捐了功德井有什么好处,若是违反律法就撤销功德井命名,把好的坏的都想想,都定出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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