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他越沉默,只是将她的腰抱得更紧了一些。
苗璎璎甚至能察觉他的不愉,心中感到十分好笑,朱唇轻启:好啦,我知道你酸我那么信他,不过,我和他相熟也有十年了,怎能没一点儿了解?我答应你,以后我都多多了解你,不看别的男子好不好?
他一阵沉默,隔了许久,才贴着她的胸口瓮声瓮气地道:他今天擅闯后院了。我明天就让他搬出去,他留此地,很不合适。
苗璎璎更加觉得好笑:不是你让他进来的么?怎么了,因为人家不认识路,不小心闯到后宅和你的妻子说了两句话,你就吃醋了要把自己亲兄弟给轰出去?
她觉得君至臻一向很讲道理,是个刚正不阿之人,这次居然使起了小性子,说什么不依。
苗璎璎又道:我们还要好好招待他呢,带他在素川四处转转,也看一看西北百姓的生活,这样他作为钦使回去之后,就能在陛下面前替我们多多地美言几句,等北伐的时候,有朝廷后援,殿下会有更大的胜算。我是担心你,这样的胜算能大一成是一成,阿宪,你切不可再多添一道伤痕,你不晓得我看到你遍体伤痕心有多疼,你若站在我的角度,便知我是如何考虑的。
经过这段时日,苗璎璎已经很会哄人,尤其是君至臻,简直手到擒来。
这大概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舍不得和自己置气半分,只要她勾一勾手指,他多半就能好。
这时莳萝领着张氏拎了热水过来了,在外边候着,苗璎璎被他抱着不得动弹,扭头道:你们先走吧。
她等人一走,便垂眸对君至臻撒娇式埋怨:阿宪,你快去洗澡,臭死了!
他听得这话,立刻将她松开了,只是眼神还忸怩着,沉默地朝屏风后头走去。
连寝衣也没拿,苗璎璎叉腰吐气,连连摇头,从衣柜里寻了他的寝衣便也来到屏风后。
他已经将上衣完全除去,露出了精壮的后背,那背脊上伤痕斑斑,龙骨上还有一条横贯的刀伤,在凤凰山时他被巨物砸中,背后又留下了一大块紫色淤痕。
灯火辉煌,他在浴桶前脱得只剩绸裤,一身肌肉又结实有力,瞧着那么性感。
苗璎璎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将寝衣拿给他:阿宪。
她将热水拎进净室,倒入浴桶,一桶一桶地倒,又兑了一些凉水,这浴桶小,只够容纳一人,也因此倒了几桶就已经够用,苗璎璎微微咬唇,看他慢条斯理地脱衣,也不知是进是退。
君至臻回眸望向她,灯光里他的皮肤被染成比麦色更深一层的淡红,骨肉匀停,长身玉立,苗璎璎心忖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走上前去,托住了他的两只手: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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