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绷着一张脸,苗璎璎就觉得好笑,一头滚进了被褥里重新躺了下来。
等他走回来,停在她的床榻边,苗璎璎就着灯光一看,觉得他脸似乎更红了,一诧,耳中响起了他的嗓音:李氏精明如鼠,只是一点落红取信不了她。
苗璎璎愣了愣:那怎么办?
恒娘只跟她说这帕子上要有落红,没说要别的啊。
还有,只要夫君体贴,这上头也是有可能不落红的。
所以苗璎璎的理解是,行房未必落红,但不行房,铁定没有。为了了却一些麻烦,就出点儿血而已,倘若能让君至臻太太平平、安安逸逸地在玉京度过接下来的一个月那也划算。
帕子给我吧。
她觉得他的叹气声充满无可奈何的纵容。
苗璎璎愣愣将帕子递了上去,君至臻脸红地飞快抽走,转身进了净室。
实话讲她不知道他干什么,他去了很久很久。
她等得眼皮都开始互相亲吻了,困得想倒头就睡了,净室内传来一片哗啦的水声。
水声之后,万籁俱寂。
月倚西楼,蜡烛短了长长一截。
君至臻回来之后直接钻进了被子里,侧身向外,背对向她,什么不说,就似睡下了。
她在身后瞧着,也不晓得他弄什么名堂,就那朝天的耳朵,好像下锅蒸熟了似的,苗璎璎摇摇脑袋,觉得他放心就行吧。
便也倒头睡了。
一觉醒来之际,苗璎璎发觉自己身在床榻上,被褥凌乱,她睁着朦胧杏眼支起脑袋,发觉身旁之人又已经不在了,而她的一条腿已经越过了红线,跨在他的那一侧。
君至臻的被褥还是热的,人才走没多久。
苗璎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昏脑涨地起来梳洗打扮。
听恒娘和莳萝说,殿下一早出门去了,她只点了下头说知道了,便问:李氏呢?
莳萝道:一早上欢欢喜喜的,也出门去了。
恒娘握着苗璎璎的一绺秀发,语重心长:王妃还是不可掉以轻心,这李氏就是贤妃明目张胆插进秦王府的一双眼睛,虽说秦王不在意,但王妃还是事事多为秦王殿下计较些,他们母子看来是离心了。
何止离心,贤妃的偏颇苗璎璎看在眼底,现在想来,之所以贤妃会一口答应放君至臻去凉州,是因为害怕凉州起战事吧,就像今年春胡人差点踏破了大梁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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