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朝君至臻的怀里丢了一条帕子。
君至臻微愣,看向臂弯中雪白干净的素帕,知道她给自己擦血用的。知晓她嘴硬心软了,君至臻暗恼自己胡思乱想,向她低眉顺耳地赔礼,苗璎璎不听,姿态给得高傲,君至臻敛了敛嘴角,温声道:我方才走神了,以后不敢了,你让我喝,我都喝。
苗璎璎一扭头,见他竟然也不拿着帕子擦血,还提起酒壶来仰头就往嘴里灌。
什么蠢笨男人呐!
苗璎璎连忙坐起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君至臻顺从地任由她夺走,一低头,只见她眼风如刀,朝自己毫不留情地射将过来,君至臻便如受了禁令般立刻肃容。
我苗璎璎一定是欠了你的!她道。
不然怎么会认识这么个祸水,小时候被他欺负,现在还得被他欺负。
苗璎璎忿忿地捉住他的手,将帕子捡起来,给他将受伤的那根手指缠上,一圈一圈地缠好,耐心地打结,但嘴里可不像行动那么温柔。
受伤了不能吃酒,不然伤势会更严重的,难道殿下这都不知道吗?
左右都瞧着,别装一脸惧内的样子,她最讨厌他假惺惺博同情了,好像她是河东狮一样。哼,心机男人。
作者有话说:
有的时候,兄弟俩真的共用一个脑子,就很气人!
第42章
宫宴结束后, 贤妃在漱玉宫又单独留了君至臻和苗璎璎下来,说要叙会子话。
漱玉宫和近月楼相去不远, 步行穿过两重阙楼便到了, 但望飞阁流丹下临无地,漱玉宫气象万千,近在咫尺,贤妃在漱玉宫前的正殿招待新婚夫妇, 先是问君至臻:本宫听说了, 过了年节, 你要回凉州?
君至臻道:回母妃, 是有此打算。
你才新婚, 这么着急?贤妃说话的嗓音不咸不淡的,既不像是关怀,亦不像是质问。
苗璎璎虽然喜好贤妃宫中的茶果子, 却吃得难以下咽,偷偷观摩着君至臻脸色, 他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跟母妃说话时,也是不卑不亢, 就像面对的是个不太熟的远方长辈。
她的确看不懂,早在去年他说请愿去凉州的时候, 苗璎璎就已经很是看不懂了。
贤妃又道:那你走之后, 预备如何安置你的王妃?
君至臻眼睑微垂:璎璎留于玉京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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