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本就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有人在乎,才会变得特殊,无人在意的生日,就是最稀疏平常的一天,没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喝醉了就会胡思乱想,那些几乎快要被忘记的过去,居然一股脑得涌了上来。
关思韵还记得父母在世时,她是很喜欢过生日的,那天母亲会为她准备新的裙子,父亲会为她买提前一个月许下心愿想要的玩具,在那天,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日是特殊的存在。
后来父母不在了,陪她过生日的人一度消失,而后又变成了最为刻骨铭心的沈茵然。曾经,关思韵不止一次想,如果沈茵然能够陪着自己该有多好。只有沈茵然在她身边时,她才觉得自己还是鲜活的。可那样的想法在如今看来,却又可笑极了。
以前,自己没有她的丈夫和儿子重要。而今,自己也没有她的工作和儿子重要。
关思韵迷迷糊糊得想着,隐约听到包厢里多了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身体被纳入温软的怀抱中。这个人也有着和沈茵然相同的味道,是很清淡,却又很深刻的青栀香。
就算是喝醉了,也还存着相应的本能,或者说,在这时候,反而是关思韵放下所有戒备的时刻。她顺从自己的心意,窝进那个熟悉的怀抱中,像以前那样蹭了蹭女人的肩膀。
“沈小茵。把易逸·久武瑠乙杉扒”关思韵柔声唤了下,声音很小,却让沈茵然听得一清二楚。她垂眸,乌黑的眼闪过不可思议,还有一瞬间骤然突生的温柔。沈茵然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是啊,少女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女孩了,她现在,的确是成熟的女人了。
褪去稚嫩,关思韵的脸颊比以前更纤瘦。漂亮的棱角,深邃的浓颜,那双暗红的眸子半阖,使得眼型变得狭长妩媚,迷离得看着自己,嘴角勾着一抹漫不经心而慵懒的笑。如今的关思韵更像小狐狸,而且是那种已经长大,媚骨入苏的小狐狸。
沈茵然已经太久没听到她这么叫自己,那一声沈小茵带着淡淡的酒香,既有关思韵嗓音本质的清亮,还带着微醺后的暗哑,杏干得一塌糊涂。沈茵然知道夏茹笙还在,她不想让对方看出端倪,只得强忍住悸动,轻轻拥着关思韵。
“夏小姐,谢谢你。”沈茵然转过身,对夏茹笙颔首道谢。这时候,夏茹笙才清楚看到沈茵然的脸,也忽然理解了关思韵对这个女人如此着迷的原因所在。
因为工作性质,夏茹笙见过太多优秀出众的女人,或年轻的,或成熟的,当然也有风韵犹存的富婆。沈茵然今年38岁,保养极好,她脸上全然没有留下所谓岁月的痕迹。
来酒吧接人,她穿的很随意,内里是一件白色的斑斓碎花长裙,外面披着简单的杏色风衣,脚上是裸色高跟鞋。就算是这么简单的装束,却也被沈茵然穿出了气质斐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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