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直在后院哭哭啼啼,他就在儿子房间。
谢峡听说司磊一直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司宏房间,他上门劝司磊。
司磊接待他时也一副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
谢峡不懂他的丧子之痛,像他们这些坐居高位的人,不能只顾自己。司磊已经三天没管威都的事务,威都已经有人开始懈怠。
各个关卡现在都由谢氏把守着。
谢兰芝跟在谢峡身后,她打量一下司宏的房间,比较朴素,最为皇族,唯一用的最显尊贵的东西是一块西洋镜。
谢兰芝看见西洋镜,有点诧异,难不成大海的另一边已经快有工业雏形?
她走到镜子前,司磊瞧见,他还以为女人天生就对镜子感兴趣。
他道:“我家宏儿最喜欢这面镜子。”
谢兰芝弯腰作揖:“王爷,末将敢问镜子从何处而来?”
司磊瞥了她眼,谢峡连忙喝斥她:“大胆,还不过来。”
司磊很快收回视线,他深呼一口气说:“从南域四国来的,听说这些镜子在那边很受欢迎。属于安罗工艺。”
“安罗是个不大不小的番国,不足挂齿。”
现在是不足挂齿,但安罗一直是最会发他国难财的国度。谢兰芝不语,已经得知安罗的贸易做到南洋四国。南洋四国已经开始直接和安罗国做生意,晋末还没有,只是间接接触。
谢峡不知元帅的用意,他倒是对另一件事更好奇。
“王爷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在外得罪什么人?”谢峡道:“所以在你筹赎金时水匪才故意玩弄你,再将二公子杀了?”
说到二公子被杀,司磊情绪顿时激动起来:“本王能得罪谁?威都的兵力,谢将军又不是不知道!”
谢峡道:“你别误会,我只是问一问。”
说着他偷偷看向谢兰芝。谢兰芝朝他打个眼色。
谢峡配合道:“本将军的亲卫曾经验过二公子的尸体,她倒是有新的发现。”
“也许二公子他...。”
此话一出,司磊立即站起来,他惊疑不定,又十分愤怒。现在的他无法冷静,他已经将外面的吊唁当做常态,觉得儿子就是死了。现在出现不一样的声音,他第一反应就是愤怒,为什么愤怒,谢峡让人验尸发现不一样,岂不是在打他这个父亲的脸,说他连儿子的遗体都认不出?
他道:“你们不必怀疑,那具尸体就是宏儿的!我才是他父亲,难道我还比不过你们这些外人?”
谢兰芝抱拳道:“王爷,将军是出于好意,并不是....。”
司磊打断她的话,他对着他们甩袖:“来人,送客!”
司磊因为丧子之痛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谢兰芝倒是能理解,她和谢峡离开王府。
路上,谢峡走在前面忍不住碎碎念:“他那样根本不像是个了解儿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