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撇撇嘴。
表哥这一番话,都是她的心里话。
苏长安与女儿对视,眼中神色复杂,片刻,他思量稍许,道:我明白了,绵绵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定要保重自己。若有为父可以帮得上忙的,为父定当尽力。
苏念安看着这样的父亲,虽还是怒其不争,但总比上一辈子强多了。
苏念安眼神坚定,那就劳烦父亲尽快把兄长接回府,另外,定要彻查兄长身后的所有人,以及他平日里吃的伙食。
苏长安的喉结滚了滚,发现自己还不如女儿精明,哑声说,好。
事已至此,苏长安再留下来已无意义。
不过,他又看向魏子初,这臭小子倒是长得一表人才,又是这个年纪了,他与绵绵皆是男未婚女未嫁,频繁接触只怕不太好。
苏长安提议,子初,你也早些回厢房。
他的意思,昭然若揭。
魏子初是个聪明人。
他本想怼回去,但看在苏念安的份上,魏子初给了苏长安几分可以忽略不计的薄面,淡淡应下,好。
苏长安站着没动,直到魏子初迈腿离开芙蓉苑,他这才也安心离开。
苏念安,
父亲从来不管她,如今表哥来了府上,他又为何这般紧张?
魏子初刚走到月门处,苏念安在他身后喊道:表哥,今晚一起出去看花灯,你别忘了时辰。
魏子初回过头,风流一笑,好啊,我已迫不及待。
他一言至此,又对苏长安淡淡一笑,无疑是在挑衅。
苏长安,
看什么花灯?
他猛然意识到,女儿长大了,臭小子们真叫人烦不胜烦。
苏长安在今日之前,从未有过诸如此类的烦恼。
那个程家四郎委实不要脸。
听说,还有一个宸王府世子也和女儿关系匪浅?
他这些年都错过了什么?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夜风吹散白日的灼热,这个时辰恰好是夜风送爽的时候。
苏念安来到垂花门处,就见魏子初已在静等,他白衣飘然,手持折扇,身型挺拔如松,墨发仅用了玉扣固定在身后,风一吹,宛若画中郎君。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子,女子手提六面兔头灯,形貌俊美,英气飒爽,还手持一把长剑,是女护院的穿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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