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脸,这么能耐,他怎么不上天?
冯大能非常愧疚,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彭家是地头蛇,这种事情还真不是第一次干。在这种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眼里,把别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小老百姓没门路没靠山,他们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
别说只是几张自己画的小小的图纸,就算有些祖传的手艺秘方,被人谋财害命夺走了也不少见。
即使去告又能怎么样?不说敢不敢的问题吧,就算真告了,官府站不站你这边不一定,回头还会被报复。
“云冬,是冯叔对不起你。”冯大能后悔极了当初没在盒子里上个锁,这样就不会被常富给偷了,“但彭家不是好惹的,你家还有你娘和年幼的弟妹,惹急了彭家她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要不,我们盖个和村长家差不多的瓦房怎么样?冯叔一定尽心尽力,不会要你一文钱。这次是冯叔欠你的,以后你但凡需要冯叔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辞。”
顾云冬虽然也觉得冯大能太过粗心大意,但罪魁祸首是常富和彭仲飞。
其实她那图纸也并不怎么值钱,却胜在特别新奇。或许是房子内部结构采用了一些现代化的模样,但认真说起来并不是她原创的。
彭家如果想要盖这样的房子,那盖就是了,她又不会拦着,也不在乎是不是跟自己一模一样。
可他凭什么偷了她的图纸还不许她盖,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顾云冬冷笑一声,“我还偏偏就盖定了,冯叔,你让大家继续干活,就按照原图纸来。”
冯大能诧异,“云冬你……”
“我自己的东西,我会亲自拿回来!!”
她的东西被人偷走了,她难道还要忍气吞声?没有这样的道理。
冯大能忧心不已,“云冬,那彭家,可能连县令大人都不会沾手。”
他昨天回家的时候,听到刘桂花说起那四个小贼的事情,也怀疑云冬可能跟县令认识。
因此她以为顾云冬敢这么硬气,是仗了县令大人的势。
“我知道。”顾云冬说,却依旧不改决定。
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乡绅嘛。县令任期一过,还不是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地头蛇就不一样,没人愿意得罪的。
“我现在就去县城。”顾云冬转回屋子,再出来时手中提了一个小包袱,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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