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行光低头瞟了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我会算利息的。
秋词: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她无措得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为什么不来?他垂眸看她,嗓音响朗,在我这里,还没有结束。
秋词同他对视,眼神里写满诧异。
她以为她单方面断了和他的联系,而他也不主动找她,就是默认了这段关系的结束。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想结束。
似乎读懂了她心中所想,邹行光及时解释:我出了趟长差,前两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处理咱俩的事情。
他伸手碰了碰秋词的脸颊,眸色明暗未定,幽深如潭,阿词,咱俩之间,是你起的头没错。可却由不得你来说结束。
邹行光护着秋词坐进了车里。
他经常会在车里备一件外套,有时冷了会穿一下。此刻发挥了作用。他把外套披在秋词身上,先披着,我带你去换衣服。
一件很薄的棉质外套,面料柔软,衣料下隐隐透出一股清淡的海洋冷调,是独属于邹行光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秋词非常安心。她拢住衣领,靠在副驾上,身体完全撤了力,软趴趴的一团,绵软无力,好似没有骨头。
他又关了车里的冷气。小姑娘刚淋了雨,浑身透湿,冷气一吹,分分钟感冒。
这一晚上,秋词的情绪大起大落。车子一开,身体摇摇晃晃,困意来袭,她的脑袋枕着车窗,很快就睡了过去。
邹行光打着方向盘,余光扫到女孩脸上,她左边脸颊有些红肿,有个明显的手掌印。
今晚她的情绪全面崩盘,崩溃到了极点。多半又是她家里人作妖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总是一次又一次承受家里人的伤害。
还好这孩子有个疼爱她的外婆,不然她都长不到这么大。
考虑到秋词浑身湿透,急需换身干净的衣服。邹行光就近开去了精言公寓。
秋词睡了一路,最后是被邹行光给叫醒的。
她迷蒙睁眼,透过挡风玻璃看见陌生的楼栋,茫然无措地问:zou先生,这是哪里呀?
邹行光言简意赅,我家。
秋词:
眼下这种情况,她去他家算怎么回事呢?
秋词应该拒绝的。只要她拒绝,邹行光肯定会送她回家,或者送她去酒店。
然而她内心只是挣扎了一瞬,很快就同意了。她骨子里还是依赖他,想和他待在一起。
两人下了车,径直往电梯间走。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路灯清幽,万籁俱寂。空气里沉积的热量被暴雨冲刷干净了,风吹在脸上,沁凉舒爽。
秋词心绪不宁,顾不上注意四周的环境。犹如牵线木偶紧跟邹行光的脚步。
男人的大手包拢住她的小手,手掌相贴,热度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