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煦脸上的笑一僵,转头看向惜珍,却发现她正满眼带笑的看着刚才说话的举人为了维护她正和其他人争辩。
“我看这位举人不错,以后必成大器。”惜珍毫不吝啬的夸奖。
“哦?”宋明煦喝下茶,用茶水的苦味遮住嘴里的酸味,“珍儿为何这么肯定。”
惜珍:“因为他眼光好。”
“呵。”宋明煦被她逗笑。
大厅里看不惯惜珍的举人还在和刚才那人争辩,举了好几个惜珍行事僭越的例子。
惜珍越听越怀疑,觉得这里面大部分事情都是杜撰的,她哪有这么狂妄又不守规矩啊。惜珍看了宋明煦一眼,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而刚才维护惜珍的举人为她据理力争,表示这些都是小节罢了,不足以抵消惜珍这么多年来的功绩,最后还以一句“宸王只有睚眦必报这一个缺点”作为结尾。
“咳咳咳。”惜珍没料到他最后来了这么一句,被茶水呛得咳嗽了起来。宋明煦忍着笑替她拍背,看到惜珍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前面说了这么多,我以为他要说我是完美无缺的了,没想到……”惜珍愤愤不平道。
“不用听他的话,你确实是完美无缺的。”宋明煦哄她。
听了宋明煦的话惜珍的脸色缓和了些,又恶狠狠的瞪了举人一眼,“不过他这话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记仇的。今天他说我坏话被我逮到了,我非要好好记住他以后算账不可。”
宋明煦看了一眼刚还被惜珍夸奖过长相的举人,心理琢磨着让惜珍记下他恐怕并非好事。正想着怎么打岔过去,当事人倒是自己走过来了。
今天来解忧楼的举人们都是为了结交朋友,刚才讲话的那位举人也不例外。他今日和一同赴考的同乡来解忧楼喝茶,一是为了多交朋友,二是为了备考会试快一直埋头苦读,现在过年了也过来两天。
和他同来的同乡看惜珍和宋明煦仪表不凡,衣着华贵,想必出身非富即贵,便起了结交的心思,拉着他一起过来搭话。
“不知二位是哪里人士?”
惜珍见他二人眼神坦荡,虽然有一个刚说了自己的坏话,但她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在此刻计较,便答道:“我二人就是上京人士。”
“上京人士?”面前的举人有些惊喜,自我介绍道:“我们二人是从滁州来的。我叫董贤,这位是沈钦。”
惜珍看向夸了自己半天又说自己睚眦必报的那个人,“滁州,沈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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