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珍倒是也没让他失望,一开口就不给睿王再东拉西扯用梁王府内私事攻击梁王的机会,直接问睿王可是对宋明煦提议的新政有所不满。
这几个月来朝中一直没有什么大事,众藩王被变相拘禁在驿站里今天也是第一次上朝。
这些日子,每次见众位藩王时,惜珍行事都称得上斯文有礼,遇到明里暗里抱怨试探宋明煦将他们困在上京是别有用心的,也都温声安慰。导致众藩王都忘了平日里收到的线报中,将朝堂上的宸王描述的是如何的嚣张霸道了。
因此即使惜珍刚问的问题略有些直白,睿王依旧不以为意,还端起自己长辈的派头,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道:“宸王此言差矣,本王只是看不惯梁王这般借着陛下的意思来满足自己的私心的罢了。”
“这样啊……”惜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反问道:“如此说来,睿王对陛下所提的新政没有意见了?”
“这……”刚还悠然捋着胡须的睿王手一顿,道:“倒也并非如此,本王只是认为这并非小事,还应从长计议才是。”
“从长计议?!”惜珍轻笑,听得熟悉她的官员身子一抖。就听惜珍继续道:“本王倒是认为陛下所提之事合情合理,就算明天就下旨施行都找不出一点问题。睿王既然说要从长计议,那总该说给子丑寅卯出来,不然本王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计’的。”
睿王被惜珍这一番压迫感十足的话弄得不知该回什么才好,站在原地又这又那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惜珍这时候倒是忘了要担心睿王的身体了,一步不肯让的继续说道:“朝堂上凡事都要讲道理,可不是睿王您一句都说不出理由的‘从长再议’就要从长再议的。要是人人都如此只管自己喜好不讲道理,那本王看以后也不用议事了,反正也议不出什么,白白浪费时间。”
“你!”睿王气结,“本王哪里不讲道理了?!”
惜珍看了一眼脸色涨红的睿王,语气无辜:“那您倒是说说,到底对哪点有意见认为要从长计议。”
“本王……本王如今的藩地和爵位都是□□亲封,这么一代代传下来从没变过的,藩王制度也是□□他老人家制定的。如今陛下说改就改,可有将□□和诸藩王放在眼里?”
惜珍轻抬眼皮看向他,神态说不出的轻慢。嗤笑一声,“本王倒不觉得陛下有什么冒犯到□□的地方,睿王可别在这儿扣什么大帽子了。”
“您也说了,现在的藩王制度还是□□他老人家在几百年前定下的,搁在当时看自然是毫无问题。可如今已经几百年过去了,眼下的情况也与大夏初建时大不相同,是以在当时看来十全十美的制度条理,倒也不一定还能完美的适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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