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霖恭声道谢。
皇帝关切地问:“怎样了?”
“已无大碍。”傅仲霖将情形照实说了。
“那就好。”皇帝笑开来,又问,“往回走?”
傅仲霖微笑着称是。
君臣两个一面缓步走着,一面叙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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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岩陌和傅晚渔回到顾家,得知的第一个好消息,是皇帝下令严惩左庸、樊竟之流,同时问责五军大都督方涣,着刑部严查其罪责。
而这只是开始。
夫妻两个进宫复命的时候,皇帝说了,要着手调查其余地方屯营有无类似情形。
傅晚渔道:“这差事,交给儿臣可好?”
皇帝瞪了她一眼,“已经嫁人了,把日子过好最要紧。”
傅晚渔有点儿沮丧。过日子哪里有在外面快活?
皇帝就笑了,“得空和岩陌琢磨一番,给我推荐一些得力的人手。这类事,要分头行事,暗中查办,若是大张旗鼓的,有害无益。”
傅晚渔心里好过了不少。
顾岩陌瞧着父女两个和特殊的相处之道,虽然怀疑皇帝是把小九当儿子养大的,却觉得氛围特别温馨,皇帝那份儿疼爱,真是无处不在的。
之后,皇帝撵着晚渔去小厨房做菜,自己则和岩陌细说诸事。
傅晚渔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有一个要求:“无病来了,在宫门口的马车上等着我们,让它也来吧?”
“怎么不早说?”皇帝笑着应允,转头吩咐下去。
夫妻两个和无病在宫中盘桓的时候,三夫人正望着凌芳菲犯愁。
这丫头过来之后,礼数分毫不落,送了她和三老爷厚礼不说,每日把他们当长辈似的,早晚过来请安。
伸手不打笑脸人,三夫人明知她觊觎自己的儿子,且满心抵触,却做不出明面上甩脸色给人的事。
昨日,大夫人陪着凌芳菲过来,目的是请她指点凌芳菲针线。
她真是恨极了自己有个女工出色的名声,言语间却是无法一口回绝,推说事忙。
大夫人便说李嬷嬷针线也很好,让李嬷嬷指点芳菲一二也是一样的。
人家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怎样?
于是,午后,凌芳菲便拿着在绣的帕子过来了。
到底是高门闺秀,她总不能打发到厢房,只得让她在次间做针线。
这会儿,凌芳菲正与李嬷嬷轻言细语地讨教针法。
三夫人横看竖看,也挑不出一丝毛病,对方全然是大家闺秀高贵娴雅随和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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