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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漫画9(2 / 2)

漫画一上线,立刻受到了广大读者的热烈欢迎,火热程度是小说的10倍左右。

于洲趁热打铁,开始筹备《嗜骨狂爱:冷血总裁的垂耳Omega》的动漫。

他找到了非常出名的编剧写剧本,找到最好的团队制作动漫。

编剧在原作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创作,增加了一个穿书系统,而垂耳兔为了积攒任务值不得不按住原著的情节发展去走剧情。

垂耳兔主角受十分抓狂,每一秒都在疯狂吐槽。

垂耳兔主角受的吐槽,敬业的编剧写了十二万字,于洲看完了剧本,对那些吐槽深有同感。

改编后的剧本笑点密集,人物生动,书中的每个角色都非常有记忆点,让人捧腹大笑念念不忘。

在于洲的钞能力下,三个月后动漫制作完成,一经播放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电视剧版权也在此时以3500万的价格卖出。

这些钱都进了江昙的腰包,可是江昙却高兴不起来。

漫画和动漫都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可是原著却无人问津,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漫画和动漫都是经过二创的,所取得的成功和原著没有多大关系。

如果没有工作室的运作能力,他写的这片小说就是一本平平无奇的狗血俗套小说。

江昙心里很难受。

一天夜里,他又偷喝了于洲的红酒,抱着空掉的红酒瓶摇摇晃晃走到于洲的书房,跪坐在轮椅边,趴在于洲的大腿上痛哭流涕。

“我是个垃圾。”

“我是个废物。”

“除了画画,我什么都做不好。”

“动漫和漫画都那么火,可是我的书销量那么糟糕,我只是你用强大资本包装出来的废柴。”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哭着哭着,突然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紧接着,那些被他喝进肚子里的红酒顺着他的喉咙汹涌而出,打湿了于洲的米白色居家裤。

于洲:“......”

第二天酒醒,江昙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连续很多天都恹恹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于洲给他安排了一个专访,视频经过剪辑投放到各大平台,开始重点炒作江昙的美貌。

江昙写文虽然垃圾,但确实美貌啊。

江昙火了,动漫粉和漫画粉看在那张漂亮脸蛋的份上,顺手买了书,就当是买动漫和漫画的周边了。

人火了、动漫火了、漫画火了,就是原著不火,这让江昙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于洲用他金钱证明了一件事——不能画画的他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泯然众生的废物。

*

孟复给于洲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向于洲推荐了一位擅长针灸的中医。

于洲对自己的腿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很平静淡然地对孟复说道:“那很好,我可以试一下。”

于洲的朋友不是很多,这和他那冷冰冰的性格脱不了干系。

孟复是于洲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于洲刚认识孟复的时候,孟复那会还没当调查员,而是一个很出名的心理医生。

而他和孟复的缘分,还要从上辈子说起。

重生这种事情于洲只在一些文学作品里看到过,他从来没有想过重生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而他上辈子为什么会认识孟复,还要追溯到他回国看望父母的那一年。

那一年,于洲30岁,江昙20岁。

他和死亡漫画作者的交集,是在一家宠物救助中心开始的。

他爸爸养的狐狸去世了,于洲想去宠物救助中心领养一只性格温驯的小动物,那是京州规模最大的宠物救助中心,是于洲的父亲投资的。

这里有许许多多被人类弃养的小动物,除了常见的猫猫狗狗之外,这里有密袋鼬、美洲豹、鹦鹉、小香猪、甚至还有两只蜘蛛。

在一个关着黑猫的笼子前,于洲捡到了一个黑色的素描本。

翻开第一页,画里面是三条死狗,口吐白沫躺在雪地中。

翻开第二页,画面里是一个被卡车碾成肉泥的男人。

翻开第三页,画面里是一个被老鼠吃掉了半个脑子的纹身男。

翻开第四页,画面里是一个被杀人狂砍掉双腿的中年人。 在气氛的营造和渲染上,这个作者所拥有的天赋无人能及,可是这画面里越来越血腥变态的内容,让人不禁担心绘画者的精神状态。

最新的一页画的是人体自燃现象,身上燃着火焰的人在街道上奔跑,地上躺着许多具烧焦的尸体。

他正看得出神,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转过身,一个面色苍白的青正年站在他面前,穿着半旧的灰色卫衣和洗的发旧的深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灰扑扑的球鞋。

青年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掌,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我的本子。”

尽管面容憔悴,青年的容貌依旧非常漂亮,可是他的声音里却带着一股暮气,目光阴郁暗沉,脸颊瘦的凹陷进去,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第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青年,经济状况非常不好,过着非常窘迫的生活。

一个拥有这样才华的青年,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落魄。

也许是时运不济吧,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

于洲合上素描本,把本子还给他,发自内心地称赞道:“你的画很有震撼力,我还以为是一个很成熟的画家画出来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

刚音刚落,他便看见这个青年微微瑟缩了一下,像一只饿了很久突然被投食的流浪猫。

于洲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漫画社,如果你想投稿的话可以联系我,稿费很丰厚。”

青年抱紧了怀里的素描本,眼睛微微亮了一瞬,可是他没有伸手去接于洲的名片,而眼里那点微弱的亮光也很快就熄灭了。

他冲着于洲摇了摇头,抱着素描本转身走掉了,他的脚步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等一下!”

于洲叫住了他,从外套里掏出了一把巧克力糖递给青年,“给你,你好像有些低血糖。”

青年没有拒绝他的糖果,低声说了句谢谢,把这些糖果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卫衣兜里。

于洲站在一排关着宠物的笼子前,看着那个青年慢慢走远,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裤腿突然被什么扯了一下,于洲低头一看,原来是笼子里的那只黑猫正伸着爪子扯他的裤腿,一双绿眼睛看着他,发出一声软软的猫叫。

在西方文化里,黑猫是不吉利的象征,于洲并没有领养黑猫的想法。

黑猫努力从栏杆的缝隙里掏出脑袋,长长的胡须抖动着,翠绿的猫眼看着他。

于洲拽了拽黑猫的胡须,打开笼子把它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