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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妙人,不物尽其用,怎么对得起她遇难呈祥的好姐姐呢?

遇难呈祥——华蓉眼色倏尔阴狠,还不是因为有她这个养女在前头挡着?可她的命格,凭什么就该用来给人挡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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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暑热的天气,白矾楼天字包厢门窗紧闭,候在外头的二掌柜拉住没眼色的伙计,紧张地竖指掩唇,“嘘,里头没叫人,别去打扰。”

伙计也被这紧张感染:“二掌柜的,里头的是什么大人物?”

二掌柜讳莫如深:“看着像带兵打仗的,一身煞气,凶得狠呐。”

屋内,傅越义横刀立马坐在主位,傅婕乖巧地坐在父亲左边,右侧则是傅越义的嫡系门生,即将赶赴漠北做副统领的秋子桐。

傅越义对女儿将秋子桐也叫过来有些不满,“你子桐哥哥庶务繁忙,这件事为父能替你做主,又麻烦人家做什么?”

傅婕这日在槁瘦的面颊上敷了淡汝,闻言默默含泪。秋子桐眼睁如环,粗戛着嗓子打抱不平:

“将军的家事就是学生的事,自家妹子被人欺到这份儿上了,我当哥哥如何能不为她做主?婕妹放心,那人如何欺负的你,我要她加倍还回来!”

站在门边上的傅歌听见这把瓮里瓮气的嗓子,小身板打个哆嗦。满屋子大人神色凝重,他这强行跟来的小鬼头几番想开口,都没敢张嘴。

说华家姐姐想杀他姐,这怎么可能?

傅越义看向八仙桌上的盒子,那里头装着一把通身漆黑的匕首,刃上钉有一张笺,纸上的娟秀字迹明显出自女子之手。

其实今早女儿哭着来找他,没头没脑说华云裳要杀她的时候,傅越义颇觉得荒谬。可当他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和女儿削断的鬓发,所有疑虑都化成了怒火。

圣寿节一事中,他从华家听到的说辞和女儿的自诉截然不同,华年说是傅婕将太子妃引到华云裳那里,意欲害她,可他的女儿清醒过来后却哭道:

“爹爹为何信别人不信我?女儿不过是与太子妃偶遇,随行了一段路,太子妃下了命令,女儿如何违背?

“再者,她华云裳如果行得正坐得端,太子妃怎么不发落别人,单单找她呢!女儿分明看见她与太子拉拉扯扯不检点,事发后却推在女儿头上,女儿冤啊!”

想起傅婕在石室中受的那三天罪,傅越义不是滋味,这说辞便信有七八分。加之华年给他脸色看,他心里也有疙瘩解不开,两家面上就这么淡了下去。

一个闺中小姐,能和谁有过结?只有宫宴上华云裳这个牵扯人。傅越义越想越合理,他知道华年给他女儿备了一队暗卫,所以她完全有能力做出闯府掷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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