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嘱咐了。华蓉简直与她沟通不了,气得甩了帕子,兀自憋闷。
另一边,华年与女儿踩着石子路散步消食。
老将军惬意地抱着肚子,眯眼迎着朝阳:“乡间妇人,难免小家子气些,别去计较,多与你妹妹亲近就是了。”
云裳莞尔一笑,学华年双手交叠在腹,“在爹爹眼里,女儿的心眼儿只有这么一丁点?”
华年笑着轻揉她的头,“阿爹也是泥腿子出身,从马前卒做起,一路追随着高宗打拼,踏着累累血骨拼到今天的位置,什么上柱国聿国公说得好听,里子还是个武夫。”
云裳不禁失神。
国之重器,军、财、政、权,父亲双柄在手,她不信无人眼热。
都说父亲以资募军营起家,但这些营盘上万兵打散重组后流向哪里,谁也说不清,父亲也从不与她说这些事。
若背后觊觎华家的真是摄政王,她要怎么才能查到蛛丝马迹,又怎么护着华家与父亲全身而退?
心事重重地回到栖凰院,云裳问窃蓝早上那句话是什么。
窃蓝肃色低道:“十日前摄政王曾派蝇卫,彻查徐州。”
徐州,华年对外宣称将亲生女送去的地方。
“他查我?”云裳精致的柳黛含敛,露出惊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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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查我?”
容裔今早接到密报,心中生起一个古怪又含有期待的念头:莫非……她同我一样也记得前生事么?
随即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且不说前世的华云裳并不认人,何况这一世她出京时只有五岁,一个幼童能有多少扭转乾坤的能力?这一世的改变,无论是华云裳被送走,还是华年收养了义女,转折都发生在聿国公身上。
那个不掌兵权却有兵、不掌财库却有财的聿国公……
这次来禀事的是二十八蝇卫中的毕,见主上大人阴恻地眯起眼眸,屏息低头,心道主子必定在琢磨折磨人的手段了,不禁跃跃欲试。
上一个胆敢探查汝川王府私密的倒霉蛋,就是他亲手割下九九八十一片肉来,最终看着那家伙痛绝而亡。
这回敢动太岁的居然是个姑娘,毕想:姑娘好呀,肉嫩好下刀,唯一不足的就是身子娇弱,也不知能挨得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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