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纳了个闷儿,然后扯着他:“它叫什么名儿?”
“叫崽子。”
“……”我一愣:“不起个名吗?”
“叫什么它也不懂。”忘川似乎被小崽传染了,也开始打呵欠,然后回答:“人类百年的寿命,要一岁才懂事,凶兽几万年的寿命,少说也要几年它才能懂事,所以不用太着急起名。”
他把枕头、崽子、被子都整理好,然后拉好,这边就露出三个脑袋,整齐的躺在床上。
可是我的嘴却还是闲不下来。
“你为什么叫忘川?”
“那你要去问我娘。”
“你娘……还在吗?”
“老得不行,谁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你娘也是把你喂兽血喂大的吗?”
“我娘是穷奇,我爹也是穷奇,所以我是喝奶长大的……吧。”好像他也不确定的后面填了个疑问词。
“哦,那你娘是不是受过伤……”
“哪只穷奇没有受过伤。”
“我是说情伤。”
“不知道。”
“忘川听起来就好伤感。”
“反正只是名字。现在也叫古皓轩。”
我看着小崽和忘川,突然想起一首诗来。
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
“不如小崽就叫三生好不好?”
“有理由么。”
“三个人生的。”
“嗯?”
“有那个坏仙兽爸爸,有那个穷奇妈妈,还有你的血脉。那就是三生。”
“好。”
“再说,你听过忘川河旁边有块三生石吗?”
“没有。”
“那是在……”我说到一半突然卡住,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不太方便说冥界。
“在什么?”
“没有,就是听过一首诗,还有三生石代表着的是衷情,它的爹娘不好。等以后长大了能稍微衷情一点儿。”
“嗯。”
“那就叫三生,一个忘川一个三生,哎呀我太有才了。是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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