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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的、古怪的铃声在耳边唱。
于念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连指尖都疼,等听见旁边说话的声音,她困顿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
至于指尖痛的原因,是昨晚被苏明绣闹得太厉害,对方惦记着她先前咬人的动作,报复似的……在她身上回了好多口。
手指当然没被放过。
想到昨夜答应下来的荒唐事情,在那黑暗的、没开灯的别墅里,被按在敞亮的落地玻璃窗前……后来又是餐桌、沙发……她翻了个身,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牡丹花丛死了。
结果翻了个身,才发现房顶有别于苏明绣别墅的,也不是她的家,她便悚然转过头去,本想确认地点,谁知却看不远处一道正在换衣裳的背影,银边的黑色浴袍随着她的力道往上一拢,便将后背的雪色、蝴蝶骨、微带阴影的脊柱线条都遮挡完毕——
唯有黑色微卷的长发落下来,与这绸缎般的浴衣融为一色。
她抬手去拿旁边的电话,也就是此时,于念才听见电话里冒出的声音是她极为耳熟的,“我已经请人看过了,明年六月就是最好的日子,我正在预约国内的婚庆团队,建议你先将日程规划出来,免得到时候太过匆忙。”
正是于宛如的声音。
不过……
什么日子?什么团队?
于念晕乎乎地拉开被子,还没出声,就见苏明绣转过身来。也许是因为一心二用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私密性做得极好,她就没怎么绑浴巾的腰带,而今那腰身缎带松垮垮地落下来一大截,就连本来重叠的领口也随她走动的动作。在短短的几步路之间,掩不住那嫩白的肌肤,泄出更多的春光。
“醒了?”
苏明绣在她旁边坐下,顺手将手机放在她旁边,“正好,你妈在安排我们结婚的事情,你也一起听听。”
于念:“?”
她现在好怀疑自己昨天不是被做了一晚,而是被做了一个月。否则怎么一觉醒来,非但没在熟悉的屋子里。
甚至连跟苏明绣的婚事都提上了日程?是谁在她的身上用了时间魔法吗?
还在她懵逼的时候,苏明绣抽空出声去应电话那边的人,“感谢于总对我们婚姻大事的关心,不过联系团队、具体安排,我会跟念念商量着来,就不劳您多费心了。”
于宛如被她这么不冷不硬地一怼,犹如好心碰上驴肝肺,当即气地朝于念说道,“念念,在领证之前,我会将集团律师借给你,先跟她签婚前财产协议。”
于念:“??”
她看了眼苏明绣的眼神,又听见电话那边挑衅似的话,有种神仙打架的头痛感,倒不是担心苏明绣落下风,而是担心自己帮完苏明绣,估计于宛如下午就要重新被抬进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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