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旁边说来带着警告和劝阻的话,从苏明绣这张被咬得更红的唇瓣里吐露出来,比起叫停,更像是……带着跃跃欲试的怂恿之意。
起码于念顿了顿,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于宛如通过摄像头看到这段画面的样子,难以描述的背德感和暗渡陈仓的叛逆从身体里每个细胞里浮现,由毛孔里释放之后,便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她一边被自己这惊人的联想力闹得红了脸,另一边又被苏明绣近在咫尺的、写满春色的情态所俘,在理智如湖面上浮冰般将化不化的边缘,连操控身体的大脑都跟着摇摆,进退两难,既想要悬崖勒马地停下,又想要不顾一切地将这些压抑的情感通通释放,将这个世界掀个天翻地覆才好!
少年人最终还是禁不住要摘下唾手可得的这枚禁果,脑袋动了动,想将苏明绣的禁锢甩开,同时更用力地朝她的方向靠近——
女人很轻地笑了一声,不知是满意她所表现出的这分急迫,还是单纯嘲笑她孩子心性,做事不管不顾。
于念还没辨清她的情绪,便被她往外推了推,距离那花果香的味道更远了一点,她还想凑近,忽见苏明绣抬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那边耳朵,很轻地出声:“耳环不见了,你帮我找找。”
但小孩儿仍不肯离开她半步,只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语带保证地开口,“我给你买新的。”
可苏明绣不吃她这套,只有半边雕着不知名红花的坠子随着她说话的声音摇晃,连不对称在她这里,也有另类的美感,“我就喜欢这一对。”
两人对视片刻,还是于念先败下阵来,认命地将视线挪开,低头去看刚出电梯时脚下的那块地毯,去给她找方才被她恶趣味摘下来挂自己这里的那一枚究竟落在了何处。
也就找耳环的这会儿功夫,方才直冲脑袋的热度好像消下来一些,于念在靠近电梯口的位置半蹲下来,指尖才碰到卷在地毯短毛间的耳环,余光就瞥见那道墨绿色的身影朝着走廊里的方向而去。
她像是随时防备着自己被丢弃的、极缺安全感的小孩儿,捡起耳环就朝那边追去,没几步就听见酒店房间门被刷开的声音,女人才刚推开门,就从后面又被她给抱住了。
苏明绣勉强在挂着个大型树袋熊的情况下转身把门给合上,就只是侧了侧头的功夫,就被身后的人再次凑近的呼吸给攫住。
她想转身,却因为于念抱得太紧,衣料摩擦间,将她肩上那根深绿色的、未及小指粗的吊带给蹭到了肩膀边缘,明明露出的肌肤还是那么多。
但当这根正直的吊带发生歪斜,就连带着那片肌肤都变成了另一种程度的诱人。
于念亲着亲着,吻就变了意味。
察觉到她要在自己的脖子上弄出痕迹,苏明绣略微朝旁边躲了躲,“等会儿我还要见人,不许咬——”
可就是这样温和的闪避,落到于念那里,就成了抗拒的意思,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委屈,本来只是随着心意,想要亲吻面前的人。但被拒绝之后,就成了铁了心要在她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尤其是……想到之前竞标会上与她一道出现的那个年轻男人。
玄关处想起很轻的倒吸凉气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