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咬重了吗?”
单听她这如沐春风的嗓音,旁人多半以为她是多么温润如玉的作风,可怀里omega腺体附近糟糕的劣迹,正在昭示截然不同的真相——
楚软似乎招惹了一头真正的猛兽。
是那种不声不响就能将她脖颈咬断,让她在濒死边缘都没有任何求救机会的类型。
像丛林里优雅的花豹,平日里微笑着在树下毛发,尾巴悠闲地甩来甩去,谁也不知树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具被捕杀的藏羚羊尸体。
那些因极致的疼痛而无法第一时间涌出的情绪,都在苏明绣松开口之后迟迟涌出,楚软连攥着她的衣裙都不再有力气,眼泪无声息汹涌,好半晌才呜呜地哭出来:“好痛……”
“你咬太用力了……我要坏掉了……”
腺体本就是omega的命门,平日里只是被碰到都会惹人不自觉的颤抖。
何况是被对方这样用力地咬破、注入信息素,楚软身边不是没有omega朋友跟她分享初次被标记的经历,可是哪个都没有她此刻哭得惨。
她觉得自己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甚至连碰都不敢碰,唯有心中漫开不可抑制的惊惶,感觉自己的后颈都被咬掉一块似的。
苏明绣舌尖抵了抵犬齿,还尝到很浅的一点铁锈味,她将怀里的人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轻声哄道:“不会坏。”
却没否认自己标记得太狠的事实。
楚软仍在她怀里颤抖,全部注意力都在后颈的疼痛上,根本顾不上注意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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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房间里,omega被放到柔软的床上。
楚软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泪,澄澈的双眸犹如被水洗,陷进温软的被窝里,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环境的变化。
想到只是被标记腺体就已经疼成这样,她根本无法想象若是让对方深度标记……
心中的退堂鼓开始打了起来,她在床铺上缩成一团,很小声地拉着苏明绣的裙摆,轻声道:“可不可以下次……”再继续?
苏明绣深知长久发展的道理,若是一次将人欺负的太狠,难免不会将小朋友吓跑。于是只微笑着曲起手指去刮她的侧脸,“放心,我不会逼迫你。”
说罢,她起身去拿这房子里备的医药箱,准备替楚软处理后颈的伤口。
虽然omega的腺体恢复力极强,如今看着惨兮兮的伤痕,其实只要休息得当、到了明天早上,就能恢复大半。
但苏明绣知道楚软娇贵,还是打算给她好好处理一下。
谁知等她拿着药箱回来时,却见到omega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着了,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被咬破的后颈就不再出血,连米色裙子上沾染的丁点痕迹也已经干涸。
苏明绣目光柔和,动作很轻地替楚软涂了凝胶,贴上一块很小的胶布,然后帮她换了一套睡衣,而后洗漱回来,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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