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明绣见她将杯子悄悄放下,犹豫很久又拿起,不由抬手过去,将她的酒杯压住。
自从在酒吧里褪去手套之后,她这双漂亮的手就时时刻刻在楚软的面前晃。
而今又听她笑着问,“不喜欢喝,为什么要?”
楚软抬眼看她,不吭声。
明明只喝了一口,酒意却顺着脖颈往上爬,让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热乎乎的,楚软这一眼看去,眸子里都是水光。
瞧着像是被人欺负了,委屈得像是被遗弃的宠物。
苏明绣无端端被她这样含嗔带怒地一瞪,本来还觉得有趣,谁知过了几秒,闻见空气里的酒味掺杂着一股很淡的玫瑰花香,倏然变了神色。
她有些讶异地看着楚软,“我还以为那种酒精过敏引发信息素失控的案例,只会在教科书的概率里。”
没想到楚软竟然也……
Alpha当即收起玩笑的神情,直接对手机下指令,“系统,拨打最近的医院急救电话,让他们准备抑制剂。”
“收到您的指令。”手机屏幕亮起,正是拨号的页面。
谁知却被一只手给按住,已经往桌上趴的人软绵绵地抗议,“不要抑制剂。”
苏明绣扬了下眉头,将她放在自己手机上的手腕捉起,似笑非笑地问道:“软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楚软这次回答的很大声。
不知道是因为那一口酒的作用,还是现在信息素失控冲破了抑制贴的感觉,她掀起眼皮,圆圆的眼睛望向苏明绣,哼哼唧唧地说,“就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呃……”无声的沉默,伴着漫开的花香。
良久,还是苏明绣轻叹一口气,“软软,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只是带了点哭腔。
被信息素和丁点酒精支配的omega格外从心,也格外诚恳,即便知道alpha先前的几次逼迫,都只是因为想听自己的心意。
她确实也想努力地、诚恳地站在对方面前,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道出。
楚软想让苏明绣别去碰其他人,也别抱其他人,只看着自己,只对自己笑。
她想问苏明绣,可不可以不取消婚约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你。
可是她就是很难把那些话说出来。
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退堂鼓。
每次鼓足了劲,却只要一对上alpha那双带着笑意、仿佛能看透自己所有心神的眼睛,她就没法坦诚地说出自己的心思了,她怕受到嘲笑、怕被拒绝,也怕对方要给自己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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