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苏明绣落在她发间的手慢慢往下落,自她的后脑落在那截修长的天鹅颈上,冰丝材质冷冽得沾不上人的体温,哪怕在苏明绣手上戴了这么久,落在楚软后颈上时,依然将她冻得一激灵,“这题由你来回答。”
楚软条件反射觉得她就是想整自己。
可体内的热意没有留给她更多的思考时间,她借着苏明绣的身躯稳住自己的手心,指甲深陷进肉里,试图借此维持更多的清明。这时,omega毫不犹豫地要求道,“给我注射抑制剂。”
听见了她命令的人仍是那般不紧不慢、隔岸观火的态度,收回手重新靠在衣柜上,唇畔挂着笑看向她,“答对了这题,才有抑制剂。”
若是答不对呢?
楚软张了张唇,看着面前这个alpha,连她自己都能闻见自己释放出的、毫无尊严讨好对方的信息素,不敢去思考后面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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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伴着漫开的香甜信息素蔓延。
楚软从一开始的攥拳、咬唇,到后面浑身发软地往衣柜里倒,整个过程,只有她快要被满柜子的西装淹没时,苏明绣才大发慈悲地伸手拉了她一把。
她整个落进了对方的怀里,模模糊糊间,闻见了比先前更为香甜的味道。
失去理智的楚软迷糊地想要将这颗糖吃进嘴里,可等牙齿落下去,舌尖不断扫过,却怎么都没法将这块糖咬下来,等到对方大发慈悲地用信息素安抚地扫过她的后颈,她才觉得自己这不安的躁动被减轻了些。
楚软艰难地找回理智,看清自己刚才在啃什么——
面前alpha的衬衫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而那漂亮的单侧锁骨上,全是她烙上去的牙印和晶莹,甚至留下暧昧的微红。
“啊!”她先是一惊,随后就将这些归结于苏明绣不肯给她抑制剂。
于是楚软更用力地想咬下去,但这次却被对方精准地卡住下巴,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看下来,“想好答案了吗?”
“你要杀要剐,随你就是,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沙哑不成调的嗓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苏明绣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失望还是忧愁。
也许她无法用原主这天才的大脑想明白为什么有人根本连摆在跟前的答案都不肯去看,于是勉为其难地给了句提示,“一直以来用的那条抑制带都没出问题,今天刚换了这条灰色的,就变成这副样子,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难推断吗?”
大大的鹿眼这会儿耷拉下来,溢出晶莹的珍珠。
苏明绣卡在她下颌上的手心,就接住了其中一颗微热。而哭的人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泪水究竟是来源于朋友的背叛,还是因为在这种丢人的境地里被这个最讨厌的alpha玩弄于股掌——又或者,是因为对方的话昭示了她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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