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数她伤余映岚最深。
系统想到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在钻规则的空子!你知道你跟她的这段恋爱关系对之后的世界线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影响吗?属于宋轶然的戏份全部被你这只蝴蝶扇没了。”
听它提及这个渣男,苏明绣禁不住又笑:
【因为吃过美味佳肴的人,不会想尝猪食的味道。】
【……】
系统吵不过她,程序运行许久,忽然将这世界接下来的内容一股脑塞进了苏明绣的识海里,它要让她亲眼看见余映岚孤独一生的模样,作为对苏明绣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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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界。
三年后。
森林别墅。
义嘉跟余映岚汇报完最近星娱乐的业绩,见到她迎风坐在露台吊篮里,手边放着一只高脚的红酒杯,并一碟……薄荷糖。
她早已对好友的习惯见怪不怪,只是想起一件事。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今天……是那位的忌日,墓园那边已经让人专门祭奠过,应家那位对你的敷衍不太高兴,外面也有些不利的流言——你今年也不打算过去吗?”
“嗯。”
余映岚靠在这专给懒人设计的木藤吊篮中,半闭着眼睛应了她一声。
义嘉这次是实在有些看不懂了,她还记得几年前,自己赶到时,正巧看见余映岚红着眼睛从苏明绣的房间里走出来,任谁看她的模样都是沉浸在极度的伤痛里无法抽离,后来又由她一手经办苏明绣的身后事。
陪着对方办事时,义嘉见她太过沉默,怕她压抑过度,甚至忍不住劝说:“要不,你哭出来吧?这样或许会好受一点。”
余映岚转头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彼时灰蒙蒙一片,像压城的乌云,却滴雨不落,仿佛永远无法驱散这片阴霾,让她心中那座城有再见阳光的一天。
那是义嘉见她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次弯起唇角,可弧度却是苍白的:“我哭了,她就会留下吗?”
这个问题,义嘉没办法回答。
她只能看着好友仿佛跟自己较劲似的,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事业上,比转悠的陀螺还要忙碌。直到苏明绣的那位律师找上门,向她宣读苏明绣的遗产安排。
那段时间因为担忧她的状态,义嘉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故而也听见了律师的话,听见苏明绣把星娱乐所有的股份转交给余映岚时,她先是一惊,随后又觉得……情理之中。
而继承了这大笔财产的人却不太关心这数字,只出声问律师:“她有留下什么别的话吗?”
律师见到她眼底的光,像是漂流者在海上抓住的最后一块木板。
可她注定要叫余映岚失望——
在对方期盼的注视下,她摇了摇头。
于是她眼看着余映岚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饶是这位律师见过诸多大风大浪,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对这位曾经的荧幕宠儿,没有任何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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