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一脚踹了出去，力道非常，直接将唐三踹倒在地，他在地上痛苦的弯成了一团，成神之后他再没感受过这么疼的感觉了，这一脚似是直接踹到了他的神魂上。

稍稍解了气，沐清不屑道：“你不配站着看她。”

看着沐清狠厉的样子，比比东有些意外的。据她所知，唐三其实没什么惹到沐清亦或是自己的地方，她也几乎没看见过沐清这个样子。

比比东顿了下，上前拉住沐清的手，神情关心，“怎么了？”

沐清看见比比东，气泄了大半，笑了笑，道：“没事。”又伸出手，把奄奄一息的天道给比比东，“你快吸收了吧。”

比比东点头接过了那光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沐清折磨过了，吸收的过程格外顺利。比比东盘腿悬浮于空，神情安详。

缓了许久的唐三又抬起头，看向沐清，等沐清回看向自己时才愤恨开口道：“沐清，我未曾与你们结仇，是你们先杀了我和小舞的母亲，怎么你看着反倒是一副寻仇的模样。我和你又有什么账，我还未曾找你，你倒是倒打一耙。”

“你不觉得你很不讲理吗？”

唐三不理解极了，明明受伤的是自己这边的，怎么沐清反而表现得像是受害者，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她的杀母仇人一样。

沐清淡淡瞥了他一眼，看见他这张脸脑子里便不断浮现自己曾经看过的景象。

那柄修罗剑直直捅进比比东的心窝，鲜血四溅，她唇角溢出鲜血，生机逐渐湮灭。那双潋滟的眸子失去光彩，瞳孔涣散，最终合上了眼，再也睁不开。

沐清呼吸逐渐沉重，看着唐三的眸子里是令人胆寒的凛冽杀意，本清明的眼瞳泛上些红，濒临失控。

终是按捺不住，她在唐三身前蹲下，在他不解愤恨的目光中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看着他因缺氧而暴起的青筋，越发紫红的脸狰狞不已。直面死亡的威胁让他难以遏制恐惧的蔓延。

在唐三以为她就要杀了自己时，沐清松开了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帕子，缓慢而细致的擦拭着那只刚刚掐他脖子的手。

唐三急咳了几声，似要将肺脏咳出，他贪婪地大口喘着气，脖颈上青紫的指印骇人。

“原因你不需要知道。”

沐清转身不再看他，只看着比比东，等待她结束吸收。

稍缓一些的唐三看着沐清的背影，眼里是难掩的恐惧。方才的沐清不是表面上看那样，那么简单地掐他脖子，而是将神念探出，折磨他的本源之力。若不是如此，唐三也不必如此惊惧。

疯子！这是真正的怪物！

沐清垂眸，她知道这辈子的唐三并未伤害比比东什么，也不知道原本会发生的事。但她就是没办法忍受，没办法对那一幕释怀，没办法想象若是没有她，比比东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说她狠毒也好，睚眦必报也罢，哪怕说她罪大恶极也可以。反正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世俗的是非观束缚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