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
沙哑的声音响起,容语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握着木棍的手松了松。
她感觉到女人向她靠近,身上的气息她很熟悉,不自觉就卸下了防备。
我不是要抛下你,只是去找有没有吃的,运气还不错,找到了些野果,还抓了一只兔子。
听到兔子两个字,容语心里颤了一下,莫名产生了一种同类相食的感觉,但现在是特殊情况,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女人贴心的把野果放到容语手里,肌肤相触的时候,容语好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连忙收回手,手里的野果掉了一个在地上,顺着她的脚滚了好远。
女人看着那枚野果,眼神落寞,或许在容语心里,自己也如那枚野果一样,已经是不被需要的东西了。
容语把脸转到一边,咬了一口野果,虽然口感有些生涩,但总比没有好,吃了两个拳头大的果子,胃里的空虚感消失了,身体好像也恢复了些。
女人钻木取火,钻了大半天也没见一个火星子,容语看不见,不知道她方法对不对,但想也知道不可能对,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些?
夜越来越深,容语感觉自己越来越冷,缩着身子不停地打颤,女人好不容易把火生起来了,刚要跟容语分享喜悦,就看到她蜷缩成一团,摇摇欲坠。
她连忙是上去把容语抱在怀里,手贴在她额头探了一下,果然发烧了。
冷了许久的身子陡然触碰到温暖,容语有些不想放开,但她知道这温暖来自哪里,在要不要把抱着自己的人推开之间纠结。
女人把容语抱到火堆旁边,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但好像作用不大,怀里的人一直在说冷,好像还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一直在呓语。
赵姒,你个王八蛋
女人抱着容语的手收紧,声音晦涩嘶哑: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种话,对不起
容语感觉自己被一个火炉抱着,十分温暖,那些可怕的梦魇不见了,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睡衣来袭的时候能够安稳睡去。
女人把容语抱在怀里,两人身上盖着她所有的衣物,而容语身上的衣服则用树枝架起来,放在火旁边烤。
穿着湿衣服走了大半天,怪不得会发烧,而且她本就有伤在身,抵抗不住也是正常的。
女人一夜未眠,一直在照顾容语,顺便往火堆里添柴,保持火不灭。
容语觉得脑子很沉重,身上的疼痛也没有丝毫减轻,好像昨天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睁眼眼,眼前有了轻微的光亮,她知道现在已经是白天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伸手一摸,身上未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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