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来抬涂蘼,她却抓着容语不放,一个医生看了容语一眼,声音严肃道:家属跟着一起去啊,你要把病人一个人留在医院吗?
容语弱弱:我不是家属。
不是家属也总该是朋友闺蜜之类的,你不陪着万一病人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办?
医生其实已经认出涂蘼了,只不过并没有因为她是明星就特殊对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容语也不好耽误医生的时间,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涂蘼一直抓着她的手,直到医生推她去做检查才放开,还不忘叮嘱容语让她别走。
容语礼服裙外面只穿着一件薄风衣,冷的瑟瑟发抖,等涂蘼昨晚检查已经冻得手脚麻木了。
急性肠胃炎,不用动手术。
医生说完给涂蘼挂上了水,涂蘼静静地睡在病床上,容语坐在一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思绪万千。
这种不要命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这苦肉计她不吃也得吃。
唉,又被拿捏了。
涂蘼即使睡着了也并不安稳,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堆,全都是容语要离开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手也胡乱挥舞,容语刚有点睡意,就被她的梦话吓醒,握住了她乱动的手。
要不是害怕你给医生添麻烦,我才不会碰你。
容语说完,就这这个姿势趴在床上睡了起来。高度紧张了一整天,放松下来才发觉累,要不是涂蘼这个狗女人,现在她应该在家里的大床上做美梦。
女人果然很麻烦。
涂蘼住在高级病房,周围环境安静,病房空间也大,各种东西应有尽有。容语睡得难受,半夜醒了一次,本想睡到陪护床上,涂蘼却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又不敢太过用力,只能怀着怨念继续睡,她刚闭上眼睛涂蘼就醒了。
昏暗的灯光下,容语的侧脸看起来十分柔和,没了白天时凌厉,涂蘼心里一动,握着容语的手收紧。
这次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第二天一早,医生来查房时容语才醒,她的脸压上了深深的印子,被涂蘼抓着的那只手已经没了知觉,站起来时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到底是为什么要受这个罪?心里流下了两根宽面条泪。
医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离开,涂蘼可怜巴巴的望向容语,容语正在活动胳膊,见状一愣。
看我干什么,你都醒了就找人来照顾你吧,我要回去了。
语语,手痛--
涂蘼举起挂了一夜水的手,手背上青紫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容语撇撇嘴,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让她乱动,自己也能睡得舒服点。
你手痛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痛的。
容语不想嘴甜的时候很直女,跟之前那个骚话一堆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