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溪闻言一怔,往镜子里看了眼,不像是睡出来的印子,不以为意道:“可能是蚊子吧。”
总归不是燕清黎做的,毕竟她这人别的不说,规矩倒是挺规矩的,像是没有世俗的欲望似的。
“那奴婢将药膏取来。”春粟闻言蹙了蹙眉,“今年夏蚊倒是来得有些早了。”
春粟也没有怀疑她那形象光辉的殿下,毕竟殿下若想做什么早就做了,又怎会这么久夜间一次水都未叫过?
懒洋洋的打理好一切,秋兰溪才听春粟道:“姑娘,殿下给你订做的几套首饰送来了,可要瞧瞧?”
秋兰溪闻言,有点狐疑起来,燕清黎不是那种‘大方’的人,送什么都缺从自己库房取现成的,她也猜得到为何如此,无非便是囊中羞涩罢了。
公主当然不缺钱,可想要成事的皇子却没有一个是不缺钱的,毕竟要让别人替你卖命,银钱肯定得给足了,燕清黎自然无法再负担起多余的花销。
她撑场面的东西都是时不时进皇宫打秋风得来的,不过大多都以为她这是在昭示着自己的盛宠,倒无人知道她是真穷。
这种情况下,还给她打首饰?
看了几套首饰,秋兰溪越发肯定对方是心里有鬼了,因为首饰明显就是有品级之人才能戴的,虽说秋兰溪不在意这些,但燕清黎谨慎,送她的也没有太过分。
可这次的却明显十分逾越了,被皇帝知道了准得把她骂上一通。
把玩着凤钗,秋兰溪饶有兴趣的想,这不是燕清黎她自己才能佩戴的吗?
秋兰溪也没多想,她敢送自己就敢收,就算戴不出去看着这巧夺天工的手艺也心情愉悦不是?
“殿下,您觉得此事跟锦王有关吗?”
“殿下?殿下?”
燕清黎回过神来,才道:“陆大人多虑了,区区一点争执,还到不了仇杀的程度。”
秋实在去世前曾在为燕清黎取东西时与锦王妃的侍女起了点争执,所以今日她便上门问询了一番。
锦王脾气不大好性格张扬,容妃怕娶个性子烈的两人整日吵架,所以为他选了个性格温柔的,可惜温柔的太过,导致威严不足,府里规矩有些散漫。
加之锦王又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连带他府上的人也自觉高人一等,不过寻常人看在锦王的面子上也不会与锦王府上的人争,可燕清黎府里的人却不会怕,自然而然便起了争执,锦王也因此被卷入了此事中。
更何况,就算没有,也有的是人想将他拖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