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竟不等庆和帝说话便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样的男人,谁爱要谁要去,反正儿臣不稀罕!”
天下间又哪有男人不偷腥?又有哪个男人不爱俏?庆和帝时至今日宫中依旧不缺新人,然而燕清黎虽不是他唯一的女儿,地位却非常人能比,庆和帝自不可能理解王白英,只觉得其不识好歹。
庆和帝软和下口气:“那你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种话,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对庆和帝来说,这个驸马不识趣,再给韶光换一个就是了,可她那话传出去,要点脸面清名的世家都不会愿意让自己精心培养的孩子做驸马,捏着鼻子认了都不可能,怕是他挑一个就能“告病”一个!
燕清黎闻言不在意的笑了笑:“儿臣何曾在意过这些?”
庆和帝哑然,头疼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便是如此,你又何必自污?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胡话?什么叫一见卿卿误终生,从此萧郎是路人?”
见他头疼,燕清黎立马凑过去帮他揉着,才道:“父皇,儿臣这可说得不是胡话,原先儿臣想着,以后儿臣的驸马,定要是个如父皇一般天底下顶好的男儿。”
见他被哄得眉眼舒展开,燕清黎才接着道:“可父皇您也知道,儿臣最后也没找着,还被耽误成了老姑娘,最后见王白英他好歹皮相出众,儿臣才愿意下嫁的。”
“父皇,您知道的,儿臣是有好好在过日子的。”
庆和帝点点头,韶光性子未定,连选夫婿都仅仅是因为在适龄人中生得最好,原本他还担忧着,后来见她成婚后确实收了性子才放下心来。
“但儿臣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他竟不知珍惜,父皇,三次大战,他竟三次都输了,儿臣自己上都能比他做得好!”
庆和帝顿觉好笑,韶光到底年纪小,喜欢也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气的不是王白英后来私养外室的行为,仅仅是因为对方俊美聪慧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坍塌了。
“这与你说的那胡话又有何干?”庆和帝面上未曾露出任何异样,韶光不满意驸马,换一个就是了,可那话……
“因为儿臣原以为,驸马虽不能像父皇那样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可好歹也算痴情,”燕清黎振振有词,“儿臣便想着去看看,那让驸马鬼迷心窍之人,究竟有何优点竟将儿臣给比了下去。”
庆和帝心道,还能如何,家花再好,看久了自然就想去尝尝新鲜,在绝大多数男儿眼中,王白英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把人给藏好。
“儿臣见了之后才知,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燕清黎一副色魂与授的模样。
庆和帝:“…………”
他被燕清黎的态度梗得心头一口气都快上不来,好在庆和帝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过了会儿便语重心长道,“你若瞧上她了,养在身上当个侍女便罢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