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生活过的不顺,秦云就拿秦逾撒气。
小学时候,秦逾身上隔叁差五就有淤青。蒋思白带他回家,故意在蒋光词面前扒开秦逾的衣袖,给他看秦逾胳膊上一层覆盖着一层的青紫。
蒋光词的脸色铁青,当晚留秦逾住在蒋家,他亲自给秦放打了电话。
自那以后,秦云收敛了很多,不再打秦逾,可语言暴力少不了。
哪怕秦逾已经这么大了,秦云一个不顺心还是要指着鼻子骂。
秦逾大多数时候都忍着,实在忍不了就跑出来,要么去‘远南’,要么来找他。
蒋思白靠在沙发上,脑子绕到秦逾和伍妩的纠葛,心里五味陈杂。
秦逾从来没正八经地喜欢过一个人,每次他说‘我栽了’,麦菲都要取笑他,不知道又栽在第几号女人裙子底下。
一开始,蒋思白以为他对伍妩也是这样的,可现在看来,他好像动了真格。
蒋思白懊悔,错过了坦白的最佳时机。
“小白。”蒋光词醒了,先叫蒋思白。
蒋思白听到呼唤,站起来快步走到床跟前,从床头的保温壶到了一杯水,递给蒋光词。
蒋光词一只胳膊撑着,侧着身子喝水,润喉咙。
喝完水,他问:“几点了?”
蒋思白看一眼表:“7点15,还早。”
“唔,”蒋光词躺下,一歪头看到陪护床上的秦逾,“小金鱼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了。”
“哦。”蒋光词的脑袋在枕头上动了动,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八成是秦家的那两个不懂事的家伙又吵架了。”
他和蒋思白是一样的想法。
“你去买点早餐,等他醒过来一起吃。”蒋光词嘱咐蒋思白,“让他多睡一会儿。”
“好。”蒋思白知道他醒来一定是要躺在床上冥想一会的,拿了钱包拉开门出去了。
早就被吵醒的秦逾嘴角弯弯,翻了个身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