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洺很惊讶,他发现后车座上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了。
柏鸿礼。
你怎么来了?他问。
柏鸿礼言简意赅,扫了眼他湿漉漉、满身信息素的模样,说:因为下课。
车门关上了,车座一片安静。
只有岑洺拿了司机给他的干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衣服和头发上的水,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的衣服裤子都被淋湿了,坐在座位上浑身不舒服,眉头紧皱地叠着毛巾。
我要换衣服。他难受地对柏鸿礼说。
柏鸿礼看了眼他湿了的上衣,略微一顿:车上是有备用的衣服,但
你难道要在车上换吗。
柏羁远笑了声,把他欲言又止的那句话补上了。
岑洺转过脸,发现一左一右两个男人都正望着他看,他纳闷道:不然呢,难道下车换?
车里陷入沉默。
岑洺很不高兴,他讨厌衣服湿淋淋的感觉。
他从司机那儿拿到了备用的新衣服,尺码不合身,但也无所谓了。
车里没有开灯,屋外下了雨,视野昏暗。他的肤色在这种环境里也白得晃眼,一种光洁莹润的色泽,仿佛刚刚被捞出水面的圆润珍珠。
黑色T恤被放在一旁,他换上备用的上衣,问:你们都不去上下午的课吗,那我岂不是放假了?我想回房间睡觉。
好几秒过去,无人回应他。
岑洺心中莫名,转头各看了他们一眼,问:干嘛不理我?
第9章
你是狗吗
回答他的是柏羁远意味不明的轻笑。
另一端,柏鸿礼则颦眉将一件外套劈头盖脸遮在他身上。
你不想去就不去,穿好衣服。他对岑洺说。
备用的衣服自然不是岑洺的尺码。
柏羁远拿了根烟,没点上,夹在指间,视线停在他身上。
宽大的衣服,领口松垮,岑洺一穿上去,露着锁骨和一小片胸口。目光往上挪,岑洺那张漂亮的脸忽然靠近了些许,眨了下眼问:我以为你也要换衣服,不换吗?
只有一套。柏羁远懒散地说。
我以为你们双胞胎会放两套。
不会,通常我和他不会坐同一辆车。
柏羁远这么说着,低头咬着烟,点上了火。
为什么?
岑洺不解地看向柏鸿礼。
男人穿得得体而休闲,手边放着轻薄电脑,这会儿也抬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神情有些复杂,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过了脸。
见他没有反驳,岑洺心里霎时闪过了很多豪门狗血秘闻,双生子继承人不合,或者避免出车祸意外两人皆亡,没人能继承偌大家业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