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裴书言抓下他不安分的爪子,继续摸着对方的脸颊安抚道:“越揉却不容易好。”
裴书言干燥的手掌好像有一种魔力,能顷刻间将冉宇桐所有的浮躁抹平。
或许我前世真是一只小狗。冉宇桐仰起脸,享受地被裴书言顺毛。
最后冉宇桐都快被摸迷糊了,裴书言才依依不舍地拨了下他的耳垂,哄着说道:“我这里有金霉素眼药膏,给你上点儿?”
其实也不算询问,毕竟冉宇桐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被这人塞进了老板椅。
裴书言俯身在抽屉里翻药,冉宇桐被晾了一会儿,徐徐回过了神。
刚才是怎么了?
好像他说什么都可以、只想听他的话、再也离不开他……
这种感觉就像……被下蛊了一样。
完了,我不会是真中了情毒吧?
几十秒的功夫,冉宇桐的思绪又不知飘到哪个海角天涯了。
“你想自己涂吗?还是我给你上?”裴书言举着药膏和棉签重回冉宇桐身边,殊不知对方此刻正在脑补一出怎样的大戏。
“我、我自己来。”冉宇桐接过东西,面色严肃地走到全身镜旁。
他啥意思?
冉宇桐心不在焉地旋开药盖。
一般进展到这个阶段,不应该是他“霸道地托起我的脸,轻柔地将药膏抹在我的眼睑下方”吗?
他怎么还问我呢?
都问了……那我不得自己来吗?
冉宇桐在患处草草划拉几下,刚准备收手,却发现裴书言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啧,他还不满意了。
那别光站一旁看啊,冉宇桐心里高呼着,不满意您为啥不直接上手指导呢?
即便心里这样想,但冉宇桐依旧很听话地亲自涂好厚厚的药膏,又对着镜子检查了两遍,这才将眼药完璧归赵。
“喏。”
冉宇桐向前伸手,不想裴书言迟迟未接。
“每天两次,我盯着你涂,等好了再还我。”裴书言语气平常地说。
他虽然挺会耍花样,但本质是一个理性派,尤其在面对这类不能玩笑的事情上,更是格外谨慎。
他当然愿意替冉宇桐效劳,但凡对方伤的是胳膊腿,裴书言定是义不容辞的。
只是眼睛这个部位吧,太过脆弱了,裴书言担心自己把握不好力度,再给人弄得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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