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玦行慌乱地收拾好,鼻血不再流,周阮玉从外面走进来。
陆归澜端正地坐着,周阮玉弯腰向陆归澜行礼:“陛下万安。”
陆归澜趁机看了两眼他的脸,容貌俊朗,个子比孟行非四个都高,却不显得高大威猛,而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气质温和,令人不自觉的亲近。
“不必多礼。”陆归澜道。
周阮玉起身后,陆归澜五人站起来一起向周阮玉鞠躬,口道:“见过老师——”
“诸位请起。”周阮玉的声音也如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般温和,没有攻击性。
原主对周阮玉很是孺慕,她这种胆小的性格最喜欢周阮玉的性格。
周阮玉看了眼神色和往常无异的陆归澜,翻开书本开始讲课。
“昨日的功课可都做了?”周阮玉问。
陆归澜垂着眸,睫毛颤的如同乱飞的蝶翅,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书页。
原主昨天就不想活了,怎么可能会做功课。
皇帝将所有心事都放在脸上,周阮玉一看便知她的紧张与心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暂且放过她,“行非,你来背诵。”
孟行非自信地站起身:“是,老师。”
孟行非顺利地将文章背诵下来,周阮玉满意地点头。
“努昀,将前半段解释一遍。”
钱努昀解释通顺。
“梦堂,中间一段,解释一下。”
孙梦堂同样回答的十分顺畅。
马上要叫到自己,陆归澜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终于,“陛下,请您来讲一讲最后一段的意思。”
陆归澜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四个伴读都在盯着她,周阮玉也在看她。
陆归澜慢吞吞地站起来,粉白的脸颊,鸦黑的睫羽低垂,掩住漂亮的如同琉璃的眼珠,粉唇紧紧抿着,“……”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脸红的模样有多漂亮,孟行非四人完全看呆了,周阮玉心神微乱,定下来后正要批评,陆归澜带着浅浅哭音道:“太,太傅,我不会……”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周阮玉的心仿佛被拧了一下,微疼。
江玦行“噌”地站起来:“老师,陛下体弱,昨日定是被太医强迫卧床休息才没有事件完成功课。”
孟行非第二个站起来,“老师,行非认为玦行兄说的有道理。”
钱努昀看见陆归澜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孟行非和江玦行,懊恼自己慢了两步,正要起身,就听周阮玉道:“好了,陛下自会解释,你们两个如此冲动,今天的文章回去抄二十遍。”
孟行非和江玦行被罚了,丝毫不觉得难受,反而像是获得了什么荣誉一般,骄傲地仰着头坐下。
周阮玉心中微凛:陛下今日与往常无异,明明还是那张脸,但却让人觉得漂亮了许多,连自己都险些被蛊惑,孟行非几个定力不足的小子已然完全失了心神,其中定有问题。
一堂课上完,中间休息时刘公公进来伺候陆归澜喝水,陆归澜喝了一盏茶,粉嫩的唇瓣沾了水渍,孟行非几人见了都觉得刚刚的一盏茶没有用,现在更渴了,连忙又喝了几盏茶才压下喉咙的干涩。
休息够了,开始上第二堂课,
孟行非四人喝的茶水太多,课上到一半就都不行了,一个个捂着肚子,神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