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还在家里无所事事呢,同龄人孩子都有了。
谁无所事事?哥在赚钱的。网约司机如是说。
切......周栗不屑。
这么长时间过来,周栗已经摸清楚周孟航的作息了。他起来去跑单的时候,周俨已经跑一趟城际车回来了,晚上休息得也早,他每天和周俨约着打篮球,周俨打完还会去外面跑一阵,他直接回家歇息。
周栗没见过这么清闲的网约车司机,生怕赚到钱似的。
你之后什么打算?
周孟航瞥她一眼,像是很意外她会这样问。
你问我?你自己都没想明白。
他想起了她房间里那些书。
周栗没什么力气地瞪他一眼,她现在的样子太脆弱,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你要是吃饱了就滚去上班。
......再脆弱也会暴躁,原来这就是生理期的女人,周孟航又长见识了。不止暴躁,还过河拆桥,罪加一等。
周孟航被气到,让她往外看看外头的骄阳似火:你知道现在外面几度吗?我饭都没吃就给你送饭来了,红糖水谁给你泡的?
好吧,周栗容许他在这儿多赖一会儿。
两个啃老仔,只要不提未来规划,都还能融洽相处。周栗靠在沙发扶手上,把剩下的半碗红糖水喝完,身体暖和起来,人也舒服了,伸出一边腿懒洋洋地屈搭在沙发上。
沙发短,她的腿快挨上周孟航的腿了。
周孟航看她一眼,说了句和林清女士一模一样的话:你看你现在哪儿还有点从大城市回来的样子?
周栗:
她确实是返璞归真了,变成地道的沿湾野娃娃,她那位颜控中毒的好朋友要是有幸看到她如今的样子,大概会当场跟她绝交。
自我认知归自我认知,从周孟航嘴里说出来,周栗就不愿意了。她小腿抻直,不轻不重地给周孟航来了一脚。
现在有劲儿了?周孟航看到她光裸的小腿。
她一个夏天都在穿短裤,腿倒是没晒黑多少,尤其脚踝白得出奇,大概是袜子捂的。
他盯着她的脚踝看。周栗下意识想缩起腿,被周孟航及时攥住。他的手掌宽大,盖住一整截润白的脚踝,手上的茧落在皮肤上,有点痒。
周栗的脚踝在他手上转了转,挣不开,她冲他喊:你干什
这样肤色就均匀了。
周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