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还是……
她早都说过了,这玩意儿沾不得的!
不说有用没用,一旦被发现,便是大祸临头,再无翻身可能!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掌事嬷嬷连叫苦的力气都没了——这一浪打过来,直接把她最后一口血都给拍没了。
“皇后可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太后声音过分平静地问。
无论如何,总还是要给人说话自证的机会的。
“……”面白如纸的海氏似乎终于勉强找回了一丝神思,她颤了颤眼睫,像是猛然回过神来那般,朝着太后和昭真帝跪了下去。
“不是臣妾!当真不是臣妾!”她满面惊惶地摇着头,眼中含着泪道:“臣妾一贯胆小,哪里敢生出如此心思……这定是有人刻意放在此处,蓄意诬害臣妾!”
说着,仰头看着昭真帝,泪水滚滚而下:“陛下,您是知道臣妾的啊!臣妾岂会做出此等事!”
昭真帝抿直了薄唇。
见这位柔弱不堪的皇后娘娘哭得如此委屈,阿葵生怕自己方才那番话说得不当紧,别再冤枉了这位皇后娘娘,遂连忙道:“实则要想知道这蛊虫是何人所养,并非难事。据闻此蛊每三日便需蛊主以鲜血饲养,所以养蛊者身上必然会有伤痕在。若皇后娘娘身上不见伤痕,那便可证清白了。”
“……”海氏闻言哭声微顿,心中最后那丝仅存的侥幸霎时间消散无形。
太后唤道:“春白。”
“婢子在。”
“带皇后去内间验看。”
“是。”春白嬷嬷应下,来到皇后身侧。
“臣妾身上没有伤!”海氏忙伸出双手,颤声道:“陛下您看!没有的!”
“皇后娘娘,请随婢子移步内室。”春白嬷嬷伸出手去,欲将人扶起,却被海氏一把重重挥开。
“我没有伤!别碰我!”
这几乎是在场之人第一次听到海氏拿如此高的声音说话。
永嘉公主呆呆地站在堂外,几乎要反应不过来。
什么情蛊、养蛊、种蛊?
这当真是她那懦弱无用的母亲,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女孩子只觉得颇为不真实。
她听到母亲被强行带去了内室,犹在挣扎着。
而后,那挣扎声突然消失不见,像是……什么事情得到了印证,抗拒不再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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